开封府酸枣门外菜园子,花和尚鲁智深正待收拾行李,要出趟远门。
突然听见外边有人喊道:“大相国寺鲁智深长老可在?”
鲁智深走出来看,园门外是个年轻公人,并不认识。
花和尚双掌合十打个招呼:“洒家便是鲁智深,这位小哥却是面生,有何公干?”
来者正是薛霸,对鲁智深唱个大喏道:“长老有礼了,公干却是没有。有件私密事情,还望进屋详谈。”
鲁智深心底无私,自然也不怕来人搞什么名堂,当下把薛霸请入屋子,斟碗茶水道:
“洒家这里无有酒,这小哥且将就吃些。有何言语便请速讲,洒家还有事情要办。”
薛霸欠身感谢,而后直截了当说道:“不瞒长老,小的名叫薛霸,在开封府衙当差,专管押解配军。”
“昨儿个小人接了件执事,乃是将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押往沧州充军。”
鲁智深听了这话就是一愣。
他日间本想要去送林冲,去的时辰差了,没见着人。
无奈回返时,正遇到了陆谦邀请两个公人说话。
隔着远处,虽看不清公人面目、也听不见三人言语,但总感觉不是好事。
以此起疑,决定暗地里跟着林冲,好歹护到沧州。
不想行李还没收拾好,押解的官差倒先找上门来。
花和尚藏起来心思,只是感叹一声:“可怜林教头平白无故遭此大难!”
“小哥若是有心,便请路上多加照看。洒家这里先谢过了!”
说着,站起身来先施了一礼。
薛霸连忙谦让,口中说道:“长老客气了!林教头威震京师却又为人谦恭,小可也是佩服的紧。”
“要说一路照顾,本是应当。无奈是内有苦衷,不得已才来到长老处求救。”
于是,便把陆谦赠予金子,要半路结果林冲性命。
自己和董超无奈,只能先虚应下来,宁肯抛家舍业也要保教头平安等等一一说了。
鲁智深听到这里,敬佩之心顿起,这次是心悦诚服地躬身到地:
“不想公衙之中仍有此等义士,薛霸兄弟,可再受洒家一礼。”
“却不知兄弟又有何事需要洒家伸手?但凡能做到的,洒家定不推辞!”
薛霸慌忙把鲁智深扶起来,从兜里摸出来一锭金子,放在桌案上:
“小弟日间和董超商议,送了林教头就不再回这开封府。四海为家,哪里不是过活?”
“只有一件事,小弟孤身无亲,了无牵挂。董超却有高堂老母再上,多是不便。”
“以此想托请大师代为照看董超老娘。这有五两金子,正是那小贼陆谦给的,正好用来支付老太太的衣食。”
“等小弟和董超不管在哪里安顿好了,自会设法接老太太过去。”
鲁智深听了这话,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事洒家自然义不容辞,金子也不需要你的,洒家自己有法对付。”
“可这老夫人养在哪里,却是件难事。”
“洒家本也四目无亲,若是将老太太安顿在庙中,多有不便。”
过了一会儿,鲁智深自己想到个去处:
“洒家有个过命的兄弟,名唤九纹龙史大郎,如今在陕西少华山过活。”
“不如洒家引老太太过去,就先跟着留山上照看。”
“等你们兄弟两个日后也到少华山入伙,洒家再回来看管这园子不迟。”
薛霸心里挑起个大拇指,人道花和尚古道热肠、心有佛性,此言着实不虚。
听他言语间的意思,自己和董超若是不回来,花和尚便打算自己在少华山为董超老娘养老送终了。
细细思量一会儿,薛霸有了个更好的主意:“却也不用去少华山。长老若是不嫌麻烦,小弟也想到个去处。”
“不知长老可曾听说过,沧州城郊柴家庄,有位英雄名唤小旋风柴进?”
鲁智深点点头:“听自然是听过,洒家却不曾认得他。”
薛霸言道:“小弟听闻柴大官人广交天下客,专一结识各路来往的好汉。”
“长老若能去时,何不将董家老娘送至他的庄上暂住几日。”
“一来老太太年事已高,再去少华山恐有不喜。”
“二来柴家庄离沧州又近,我兄弟送过林教头,就可到庄子上接了老太太,也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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