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总比放在家里烂掉强！”
看着这行字，朱由检一脸黑线！
这句话要是被皇兄看到，一定会砍了老杨的头！
可朱由检又转念一想，或许，这真是一条门路。
皇兄做了那么多家具什器，放在那也是浪费！
卖了，还能赚些钱，补补窟窿！
他提笔写道：“老杨，你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知道该怎么卖吧？”
朱由检虽然长在深宫，却也听身边的锦衣卫百户董方卓和太监王承恩说过坊间的事情。
朱由检得意洋洋写道：“拿到市场上，插上草标卖就是了。”
谁知刚写上这句话，就引来了老杨的一阵骂。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都什么年代了，还插草标！你们家不是有钱吗，先创建一个品牌，然后在人最多的地方开一个展销会，最好再找一些美女站台，更吸引眼球。”
这一刻，朱由检真的怀疑自己是个傻子，除了美女，其他的话语好像都没看懂。
“老杨，品牌是什么意思？展销会又是什么意思？”
……
一个时辰后，朱由检再次去乾清宫面圣。
“五弟，小乾子说你有要紧事要跟朕说？”
“皇兄，臣弟见你每日忙于木工，甚是操劳，于心不忍，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刚干完木工活的天启，疲惫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好奇。
“说来听听。”
“臣弟以为，皇兄打造出来的那些家具什器都巧夺天工，极为精美，哪怕鲁班再世，手艺也不及皇兄万分之一。”
天启笑得很开心。
有谁不喜欢被人拍马屁呢！
只是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吃惊地望着朱由检。
想不到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信王爷还有这一手！
真人不露相，果然有一套！
“皇兄制作了那么多什器，放在宫中，岂不是没法物尽其用！”
天启点点头，老弟说得有道理。
“宫外万民早就听闻皇兄技艺高超，却不曾有机会领略皇兄手艺的风采，臣弟觉得，这些什器可以拿到市场上出售，一来万民得知这是兄亲手所制，惊叹皇兄巧夺天工的同时，必当争先恐后买回家中供奉，日日感受浩荡皇恩。”
“二来，得来的钱财可以充实内帑，这是皇兄拼自己本事赚来的钱，想如何花便如何花，朝中大臣绝不敢再有半分异议。”
朱由检原本对卖天启亲手打造的什器积极性并不高。
可当看到杨瑞明说可以补贴家用时，下定了决心。
若是把皇兄制作出来的成品拿去换来钱财，内帑钱多了，或许皇兄就不会再允许魏忠贤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了。
老杨一语道破其中玄机，真是高人哪！
还有那些前所未闻的什么什么手段，噢，想起来了，叫营销手段！
简直就是千古奇谋！
朱由检说完后，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天启。
可看到天启脸色阴晴不定不说话，朱由检心里发毛，背后全是冷汗。
莫不是皇兄不想出售那些什器？
那我岂不是逆了龙鳞，要凉凉！
天启问旁边的王体乾：“小乾子，你觉得呢？”
王体乾躬着身子：“奴婢倒以为，那些精美的什器都是皇爷亲自动手做出来的，拿出宫卖了，实在可惜。”
朱由检低头不语。
他明白，最了解皇兄内心真实想法的，就属这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或许自己真错了，老杨也错了，皇兄真不愿意卖他的那些什器。
毕竟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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