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听到,不知道小剑修会怎么想。”
“三月武修想的不一样吧。”
这时,灵镜间中一名修者说道:“他真的很清醒,也很冷静啊。孔雀木妖修说他可以选择知道某个同伴的棋子位置,我们都以为他会点名小剑修。结果他竟然直接选的棋盘位置。”
“非常冷静!非常清醒!”
“换我,我真的可能想不到,还可以要求知道现在位于棋盘最右边的同伴棋子位置。”
“因为那一块,黑白棋纠缠最紧,也是黑棋最危险的地方。”
“他应该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从那孔雀木要求悔棋换人开始,三月武修就已经想好,这一局棋要怎么下了。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这臭棋篓子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实话实说,我刚才其实还担心过,三月武修这样让棋,会不会是为了救小剑修和谢宇青他们这些同门。毕竟亲疏有别,毕竟这一局棋看起来,很难让他们所有人全身而退。”
“我也想过。那样的话,全修真界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说三月武修做得不对,阴阳谷、镜空宗那些宗门弟子折损五煞阵中,恐怕后面会找三月武修的麻烦。”
“现在这样,那些宗门就无话可说了。三月武修已经尽力做到了他能做的全部。”
“不愧是曾经战遍修真界棋道高手的‘何事寻我’。”
“不愧是棋道传奇人物‘何事寻我’!”
“不愧是能以普通人之身,横挑修者中的棋道高手的‘何事寻我’。”
“真,国手不外如是!”
……
“这次,三月武修又会如何选呢?”
司空鹤的声音,依然冷静沉稳:“离我此刻最近的,同伴棋子位置。”
“哼!”孔雀木冷哼一声,伸出一根又长又粗的树枝,在棋盘上空拂过。
棋盘上,又有一颗黑子亮起。
孔雀木尖声叫道:“你这样是无法知道每颗棋子是谁的。本君可以告诉你,这两颗棋子都不是那个剑修小娃娃。难道你指望本君会悔棋九步?你这是在做梦!”
司空鹤目光微闪,对孔雀木的话置若罔闻。
那新亮起的棋子所在位置,在棋盘上并不是离他最近的黑棋。
也就是说,在这颗棋子之下的黑子,里面不会有顾然他们在。
小然。
大师兄。
裴道友。
……
等着我。
我一定会将你们全都救出来。
司空鹤深吸口气,看着孔雀木悔棋,然后又多下了一颗白子。
他伸手去拿新的棋子,右手抬起,轻轻颤抖了两下。
棋子原本是玉石所铸,晶莹温润,应该触手微凉。
司空鹤拿起那棋子,却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指尖又烫又热。
那热气还会从他手指,顺着他胳膊迅速游遍全身,身上瞬间又烫又痒又麻,像是有无数粗粝的树干,磨蹭着他全身。
又像是有很多有着尖利下颚的甲虫,在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皮肤,他的血肉骨髓,他的五脏六腑。
司空鹤深吸口气,胳膊轻轻颤抖着,在棋盘上落下新的黑子。
每多下一子,这种又焦灼又痛的感觉就更重一些。
焦灼的热气无法宣泄,在他血脉经络里疯狂肆虐,横冲直闯,连灵府都轻轻颤抖起来。
灵府前的灵湖,原本平静无波,此时掀起滔天巨浪,声势极其骇人。
偏偏孔雀木还在一直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他尖利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司空鹤双眼逐渐变得赤红。
“嘿嘿,这滋味不错吧?”孔雀木瞥他一眼,得意地尖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再过一会儿,你还能不能继续保持冷静。”
司空鹤没有理他。
他额上已经满是汗珠,细细密密,连后背都浸湿。
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很紧,手背上青筋迸出,拼命抵抗着那股正在焦灼肆虐,横冲直撞的热气。
一子一子落下。
孔雀木再时不时悔一步棋。
又过了一刻钟,棋盘上亮起的黑子已经有四颗。
司空鹤算得清楚,也被白子吃了一些黑子,但灵镜间中善于棋道的修者们也算得分明,这里面不会有一颗是顾然他们所化的黑子。
终于,第五颗黑色棋子微光亮起。
孔雀木摇晃着它的枝叶,树叶“哗哗”声响中,不无得意地说道:“本君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五颗棋子里面还是没有那个剑修小娃娃。”
他说着,又是一颗白棋落下。
这样悔棋,赖棋之下,棋盘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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