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之间颇有文人风度。他见到柳丝翠突然前来,显得又惊又喜。他抹去额上的汗珠,快步迎上来问:“师妹,远道而来,奠非有要紧之事?”柳丝翠点了点头,便急切地述说了自己的不幸和来意。叶展鸿听了十分惊诧,他连忙接过她的行囊,把她安排在望江楼住下。
晚上,师兄妹沿着江岸,并肩缓行。此刻,江面上归帆点点,渔烟袅袅,可他俩却无心观赏江景,在默然走了一段路后,叶展鸿神色黯然地感叹道:“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不到世伯在花甲之年,竟会遇此劫难。”
柳丝翠愤愤地用脚踢去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说:“哼!如果捉到那蒙面大盗,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展鸿说:“我已派人四出查访。不过这一月期限实在太短,眼下已过了十多天,唉,我现在有个想法,万一限期到时还未能追回宝砚,师妹你不能回去。那些官府老爷岂肯放过你,你回去不但救不了世伯,还会同遭毒手。”
柳丝翠说:“若老父被害,我也不想偷生在世!”
叶展鸿见师妹神情悲怆?态度坚决,感到不便再劝。两人又默然走了一段路,叶展鸿转换话题,谈起当年在山上三载同窗学艺的情景,气氛似乎活跃了一些。叶展鸿不无感慨地说:“想当年我俩在山上学艺时,尽管练功辛劳,生活清苦,可是有师妹你陪伴身旁,总感到那日子快乐无比。自从出师分手之后,山水阻隔,我总觉得怅然若失。”
柳丝翠已听出师兄的言下之意。她是个性格开朗、果断的姑娘,便直言不讳地说:“的确,鼎湖山上求师学艺,我俩亲如手足。兄长关怀,我铭记于心。不过鸾凤之缘,恕妹难以应允。”
“难道你还害怕你父亲反对?”
柳丝翠摇了摇头说:“不。”
“那又为什么?”
柳丝翠缓缓地说:“多谢师兄一片深情,但我终身已有所托了。”
叶展鸿象被针刺了一下,追问道:“他是谁?”
柳丝翠委婉地叹了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我俩有约在先,未到婚娶之期,决不外扬。”
叶展鸿痛苦地用拳头狠狠地往自己脑袋上捶了一下,长叹一声。过了一会,叶展鸿仿佛已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轻声说:“翠妹,月老红绳,天数注定,我恭喜你!今后,我们还是亲如手足的师兄妹。这次我哪怕披肝沥胆,也要帮你擒拿盗宝贼,追回宝砚,解救世伯!”
柳丝翠感激地说:“师兄恩情,小妹没齿不忘,来生我结草衔环,也要相报。”叶展鸿听了哈哈大笑道:“师妹你怎么说这种见外的话呢!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于是,两人离开江边,各自分手了。
两天后,叶展鸿的徒弟回来报告说,封川罗家寨寨主罗振威,近日得了一方宝砚。
叶展鸿气得以拳击桌:“如果他果是盗砚之贼,我定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安排徒弟们管好武馆,自己便和柳丝翠往罗家寨而去。
师兄妹取道悦城,正巧碰上了”林天啸和他的师姐梅映月。因为梅映月也从往来客商口中得知罗家寨寨主近日得了一方宝砚,于是四人会合一起,决定去罗家寨探听虚实。
罗家寨,位于封川金矿东侧的山巅之上,寨后是悬崖,寨前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盘旋而上,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蓦开”的险要所在。寨主罗振威,武力过人,家屯万金.又设置机关暗器;他的三个儿子。武艺都十分精湛。父子四人称雄一方,无人敢惹。
林天啸一行四人,赶到山脚已是下午时分,他们就隐伏在密林中。待到天黑之后,四人施展夜行术,不一会便潜到寨前。叶展鸿指着两丈高的寨墙,说:“这里面必定戒备森严,我们得先进去一人探看动静才行。”柳丝翠一抽双剑说:“待我先去。”叶展鸿急忙用手拉住她:“不行!待我先去。”林天啸用手止住他俩:“示要争了,还是我先进去。”说完双脚一蹬,犹如白鹤飞翔,纵上寨墙,接着几个猫跃,上了屋顶。他来到寨正中的大院,看到有一处透出灯光,便纵身前去,用脚勾住飞檐,双手抱住檩条,似倒吊金钟,向内窥探。
明亮的斗式晶灯下,一位紫面短须的中年汉子,正“嘀嘀嗒嗒”在埋头打算盘,桌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银元宝。此人就是寨主罗振威。一会儿,只见他摊开了帐本,从笔砚架上拿超了一支狼毫笔,蘸了蘸砚上的墨汁,再用左手弹了弹毛笔尖。突然,一道寒光从他衣袖窜出,直射飞檐。林天啸对这突然袭击,毫无准备,抱住檩条的手想腾出来已来不及,一股冷气直迫他的脸面,他急忙张大嘴巴,迎了上去,把袖箭一口咬住。
罗振戚已从桌下抄起一对竹节钢颧,猛喝一声:“大胆老贼,快快下来受死!”
林天啸只得飞身飘落到厅前院子里,双手一拱,说:“我此行来贵寨并无恶意,不过想来查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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