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平,波光微兴。
河从西北方向婉转而来,穿越大城而过,向着东南方奔流而去。
河面宽阔,坡陡水深。沿河两岸道宽路平,绿柳成行。给这座喧嚣繁华的城池平添了一股灵动的风韵。
大河南岸,城西一带。
这里都是平民居所,没有高门大院。房舍拥挤,人口密集。
在拥挤的闹市中却有一大块空地,东西宽达六、七十丈,南北超过百来丈。仅在最北端离河道五六丈远处矗立着一座土地庙。
庙院不大,进入山门,只有一座大殿,正中塑立着一尊土地爷的泥像。庙前的地方就是一个偌大的广场。
这是逢年过节时候,周围的百姓聚集一起,举办庙会的地方。贩夫走卒,引壶卖浆。构成了一副热闹的生活场景。
眼下正是春末时节,春恋未去,夏却热切地探头探脑。
因为不逢集日,广场上几乎见不到人影。
大殿内泥像的背后,地上散落着簇簇茅草,还有四位少年。
其中一个约莫十五、六岁,满脸忧色,另一个与他年龄相仿,却是惴惴不安,两只手都不知往哪放才好。再一个年龄小点,看上去十二三岁左右。
三人围坐一圈,中间拢成一堆的茅草上仰面躺着一位少年,脖颈处枕着一卷破被,静静无声,就像睡着了一般。
“真哥,周景到底还行不行呀?”那个最小的少年开口道,眼望着满脸忧色的少年。
满脸忧色的少年名叫杨真,今年十六岁。那个惴惴不安的少年和他同岁,名叫雷进。说话的少年十二岁,名叫张童。
杨真又一次抬手到躺在中间,被称为周景的少年鼻端,默默地感受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还有气儿。”
“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张童又道。杨真收回手,没有说话。张童又看向雷进。雷进瞟了他一眼。他连忙低下头,也不再言语了。
时间慢慢流逝。张童时不时的看向周景,终于或许是赶巧,他看到周景的手动了动。
“他动啦!”张童激动地叫了起来。另外两人精神一振,也向周景看了过去。可周景仍如先前一样安静。
“他的手真的动了。”张童一副嗫嚅的样子。
周景的手又动了动,三人都看到了。接着,周景眼睑微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其他三人心情激动,却都不敢说话,好像怕惊吓到他似的。
周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甫一清醒,便感到脑后一阵疼痛。他想伸手去摸,手却无力抬起。
睁开眼睛,面前是三张陌生的面孔。他张口说道:“我这是怎么啦?”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心思刚起,头脑中“轰”的一声。一团信息汹涌奔腾,纷至沓来。
周景家住河南府襄县。打记事时知道,家中有姥爷、姥姥、父母再加上他共五口人,在一个小镇上经营着一间杂货铺。
去年姥爷姥姥过世后,他家便在当地遭受排挤。
周景在私塾读书也免不了受到同学的欺负。言来语去间,他也渐渐地明白了事情根由。
原来他的父亲周玉是小镇附近的庄户人家,家里原有十几亩薄田。周玉的父母只有这一个儿子,于是辛劳一生,省吃俭用,供他读书。
可周玉上学十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家里为了供他上学,十几亩地也卖了个七七八八。他的父亲积劳成疾,加上望子成龙的希望破灭,最后郁郁而终。父亲去世不到一年,母亲也撒手人寰。
周玉学业难成,人也养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索性把余下的几亩田地全部卖掉,跑到镇上去寻口饭吃。就进了这个杂货铺当学徒。
周玉学业不成,种田不成,可做起生意来却是如鱼得水。一来毕竟读书多年,精于算计;二来为人能说会道,这间铺子在他的帮助下经营得风生水起。掌柜夫妇对他非常满意,于是就把唯一的亲生女儿嫁给了他。
周玉成家立业,没两年就有了周景。就像他自己的父亲一样,又把自己无法达成的愿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六岁就让周景入塾。
好在周景聪明好学,比他爹上学强得多了。周玉有了盼头,自然心劲十足。他在家里撑起大梁,孝敬岳父母,夫妻恩爱,一家人的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
就在年节时,冬春交替,不顺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岳父母年事已高,又赶上伤寒流行,双方感染,相继去世了。
他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而周玉又可以说是上门女婿,没有族亲帮衬。而周玉平时精明算计,虽没有坑害过别人,却也过于投机取巧,引来不多怨言。于是就受到排挤,连累得儿子在私塾里也被孤立难堪。
于是夫妻商议,想搬离这个小镇,到都城生活。一来京都繁华,人口众多,生意想来好做;二来京畿重地,科举取士的名额相对较多,也利于儿子考取功名。
夫妻俩计议已定,就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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