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在楼下大客厅,两人面对面说话时,容修就注意到了,他肤白,一丁点痕迹就会很清楚。
大约是正在愈合长肉,觉得痒痒,劲臣在睡梦中还要上手去抠挠。
容修一把摁住
作者有话要说: 容修一把摁住劲臣的手,撕了小片创可贴,轻贴了上去。
见人还是睡得不沉,容修想了想,用指尖轻碰了碰伤处,隔一层创可贴,指尖摩梭了一会。
像是解了痒,总算舒服了,劲臣翻了个身,伸手揽住他的胳膊。
手臂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容修站在床边弯着腰,半晌没动,直到劲臣又睡沉了去。
这人体面惯了,让他在脸上打个补丁,肯定会嫌不好看,可如果不贴上,睡觉时肯定会挠到。
——在琴室里坐立不安的原因。
夜里劲臣去琴室和他道别,看到他脸上的伤,莫名就有点火大。
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弄坏了的感觉,实在叫人气急败坏。
更气急败坏的是,明明都已经分手了自己竟然还会有气急败坏的心理,对于对方的一切,不是应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可是,如果放着不管,就会焦虑得什么也干不成。
会挠坏吧,也许会留疤。
想到自己的后背,那可不是一般的抓伤,简直是九阴白骨爪。
至今还不堪回忆,只要一想到是原来是这人挠的,就会脑补许多,直到面红耳赤,直骂不成体统。
然后就会想到,在京郊拍摄《gentleman’s》封面那次,劲臣给他肌肉抹油,容修还专门针对抓痕和他谈了话,怕他会介意,怕自己与他情爱时,他会膈应乱想。
而直到那时,顾劲臣都没有对自己说一句实话。
贴了创可贴,又观察了下,容修转身就出了主卧,回到琴室里,想着这下终于可以安心写音乐了。
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创作。
说好了不见面,为什么这人突然回来?
房子是顾劲臣的,当然想回来就回来,自己又没有交房租,难道还能把人撵出去不成。
容修自嘲地笑了声,斜倚在钢琴腿儿上,回想往事一幕幕,回过神时,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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