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人在感情方面的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敏锐啊!
一行人回到龙庭时是下午,容修没有上三楼,在二楼和乐队兄弟们聊了一会之后,就一起去地下室排练了。
晚上从排练室上来,晚饭已经煮好了,一起吃晚饭时,顾劲臣没下楼。
家里很大,如果不想见面,还真是一面也见不到。
饭桌前,沈起幻说:“劲臣明天走,说是要去巴黎时装周。”
“哦。”轻飘飘的一声。
应完了之后,就放下饭碗,说吃饱了,让大家慢用,转身就上楼了。
半夜的时候,劲臣来到琴室门口,抬手想敲门,却没有敲下去。
在门口站了很久,他背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下来。
凌晨两点时,劲臣起身,敲了敲房门,对方回应“进”,劲臣就推开门进去。
琴室里一片幽暗,只开了远处角落电脑桌上的小台灯。
还没等眼睛适应光线,就听见钢琴的方向传来声音:“什么事?”
劲臣停步,定了定神。
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光线,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钢琴腿旁边堆了一些抱枕,铺了羊毛方毯,毛绒绒的那种。
容修坐在抱枕堆里,身上披着厚睡袍,正用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深秋了,地暖还没开,地板不会凉么?”劲臣来到他身边。
“还好。”他垂眸看屏幕。
两人安静了一会。
“明天早晨就走,要去巴黎……”
“顾劲臣,”容修抬眼,凝着他的脸,“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对不起。”
他嗓音柔和:“还有事么?”
劲臣摇头,笑了下:“没有,我先出去了。”
容修没应。
劲臣转身出了门,然后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像是突然脱了力,半晌没能迈开脚步。
回到了卧室,留下一盏夜灯,就上床休息了。
这些天,他在东四公寓睡得不好,这会儿,躺在容修的床上,抱紧他的被子,脸埋在他的枕头上,就渐渐入睡了。
不过,似乎睡得不熟,不知怎么,睡到下半夜,突然就惊醒了。
透过幽暗夜灯,劲臣眯着眼睛,周围并没有动静,伸手摸向床边,另一侧空空荡荡的,他缓了缓伸,迷迷糊糊的,慢慢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八点。
睁开眼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身侧,容修一夜没回来。
劲臣揉揉头发坐起身,觉得脸发痒,就下意识伸手去挠,上手刚摸到脸,整个人便怔住了。
指尖碰到了擦伤位置,劲臣僵坐在床上,一时间有点失忆,猛地爬到床边,拿起手机照了照。
颧骨的位置,蝴蝶斑纹形状的伤上,贴了一小块创可贴,肉色的,小小一块,稍远些看不出的那种隐形创可贴。
不是自己贴的。
下半夜时,容修回来过?
他看见了自己脸上的擦伤?什么时候看见的?这个伤已经很淡很淡,不近距离几乎看不出了。
劲臣有些呆滞,现在想来,昨夜之所以惊醒了,是因为容修触碰了自己?
大半夜的,来贴创可贴?
为什么?
劲臣抬手看了看指甲,甲缝挺干净,就有点长了,这一周在家养伤,没有顾得上修指甲。
他愣愣,想到了这些,却是没敢确定,又不知道怎么去问他。
丁爽早晨八点准时就进了琴室,发现容修坐在斯坦威边,背靠在钢琴腿上,身上披着一件厚睡袍。
地上铺着一堆手写乐谱,黑板墙上的鬼画符又变了一幅样子,显然容修在写新歌了。
容修盯着手里的一张纸,仿佛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丁爽将豆浆和肉包放在他旁边,给他测量了体温,才小心地问了一句:“哥?你是刚醒,还是没睡呢?”
“嗯。”容修应。
丁爽:“?”
问你话呢,嗯什么嗯。算了,问了也白问,估计容修现在连白天晚上也不知道。
好在顾哥在家,丁爽紧绷的一根弦也放松下来,哪怕容修发癔症,也不会像平时那么紧张害怕。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容修抬了抬眸子,眼底有明显的红血丝。
昨晚没有喝咖啡,但还是没能睡着。
下半夜时,听见琴室门口有动静,叫人静不下心,很快那人就回了卧室。
但还是静不下心,像是强迫症发作,有一件事不去做,就会不愉快,焦虑,心跳过速,拿笔的手指也在发抖。
所以说,如果保持单身,就不会这么闹心。
深更半夜,容修摸黑儿去书房,找到了医药箱,回到卧室时,劲臣已经睡熟了。
勾着熟睡人的下巴,细细端详那张睡脸。
脸颊有个浅浅淡淡的小痕迹,结痂已脱落,露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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