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爬到山上,但不是用嘴巴去喊,而是去点一堆篝火。”
“狼烟报警?对啊,我怎么想不到呢?”贾妙红被林亦斌奇妙的想法所折服。
林亦斌解释说:“不仅仅是报警的事,你想,这里都是乱石山,没有泥土,就这么一点巴掌大的地,人家还要种上庄稼,这说明这里不但自然环境差,经济也很落后。人家翻山越岭这么辛苦种了点红薯,马上就要收获了,能不关心吗?我估计那人每天都要朝这里看上几眼,一旦发现地里起了火,肯定立马赶来。再说我们上到山顶,反过来也有可能发现人家烧饭的炊烟,这样也能确定村庄的位置和我们前进的方向。不过这可能性比较小,我说过了,人家一般都在山凹里,能不能发现炊烟也很难说。”
贾妙红非常佩服林亦斌这井井有条的分析,连连称是。二人吃饱喝足后又在火堆边睡了。第二天,二人起来后就忙着寻找枯枝朽木,拖着山顶,点起火堆。
要说心细,男人当然比不女子,但要说临机应变,肯定是男人要强,这条普遍的规律在林、贾二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不出林亦斌所料,第二天中午,山下就走来了一个人。林、贾二人见有人来了,马上迎了下去。走近一看,一副地地道道的山民打扮:黝黑的皮肤,破烂的衣服,背上一个竹篓,手里一把砍刀。
突然见荒山中出现这么二个人,那人也有点惊慌,把手里的刀扬了起来,在看清一个是女的后,才放松了戒备。
林亦斌将贾妙红挡在身后,为防不测,在离山民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林亦斌就停了下来,跟前面的山民搭话。可不管林亦斌怎么说,那山民总是摇头,显然是告诉林亦斌他听不懂;而他说的话,也象是在说鸟语,林亦斌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贾妙红上前也问了几句,那人还是只摇头,但敌意渐渐消退了。
林亦斌见那村民似乎从未走出过大山,用语言无法沟通,于是就打起手势,用手点点自己和贾妙红,又指指深山密林,表示他们是从山里过来的。那山民这才点点头,意思是明白了,但眼里满是疑惑,又似乎不太相信这原始森林中怎么能走得出来。
一番费力的比划,终于让山民完全消除的敌意并大致知道了林、贾二人的意思。于是山民带着他们转回来时之路。
崎岖的山路弯弯曲曲,三人走了有二个多小时,才来到村子里。这村子小得可怜,总共才六、七户人家,老的老,小的小,青壮年一个也没有,显然年轻人都跑到山外去了。村子不但小,也穷的可怜,晚饭端上来的除了红薯就是咸菜。很明显,这是个很封闭落后的山里人家,不过,现在林、贾二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有人家就一定有出路,所以也很坦然的吃了个饱,比划着手势请他第二天给带路出山。
可不管怎样比划,那山民就是不懂,附近围上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摇着头,说着林、贾二人听不懂的鸟语。林亦斌和贾妙红心里那个急呀,俗话说“急中生智”,林亦斌突然想起了听说过的一个故事:说有人到了国外,也是言语不通,想吃鸡蛋但说不上来,于是就自己装作下蛋母鸡的样,朴棱着双手,嘴里叫着“咯嗒、咯嗒”,这才解决了问题。林亦斌想既然言语不能沟通,那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林亦斌找了根树枝,指点着那山民的房子在地上照样画了个房子,那山民点头意思是懂了;又在房子边上画了三个人,指点着山民和自己与贾妙红,那山民也点点头;然后离开房子很远的地方画了好多房子,想表示一个集镇,中间用一条线连起来;山民看了有点不懂了,林亦斌想了想,又在那群房子边上添上好多人,那山民这才点头了;林亦斌再拉过贾妙红,二人推着山民从单个房子走到一大群房子那里。
经过这一番折腾,那山民终于明白了,他们是想请他带路到大的集镇上去。于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指指快要下山的太阳,眼睛闭一闭后再睁开,拉着林、贾二人向前走了二步。林亦斌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说今天太晚了,要明天才能走。这时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不知到大集镇要走多长时间?于是在地上房子之间的线上,画了一个太阳,指点着天空从东到西,再自己从单个房子走到集镇,回头望着山民。山民摇摇头,林亦斌在太阳边上加了个月亮,山民还是摇头;又加了个太阳,那山民才要想点头,看看贾妙红后又摇头了;直到又加上一个月亮后,他才点头。
贾妙红不是很明白这哑迷,问林亦斌:“这里什么意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林亦斌觉得已经清楚了,给贾妙红解释道:“我想请他作向导,带我们到大的集镇上去,他也同意了;但路比较长,光他一个人走的话,需要走二天一夜;带上我们二人,要走二天二夜。”
贾妙红对照他们的手势比划和神情,明白林亦斌是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没有说是因为她才需要多走一夜。
林亦斌还怕那山民反悔,明天不肯带路,还特意取出一张百元的人民币给他。谁知那山民摇着手坚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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