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早以歇下,被鸳鸯叫醒心下不快,“珍哥儿有甚么要紧的事,这么晚来打扰老婆子,珍哥儿可曾说了?”
鸳鸯一边帮贾母披上外衣,一边说道:“未曾,珍大爷说十万火急,要是晚了老太太就在也见不到他了。”
贾母皱眉,什么事让贾珍如此失了分寸,贾母来到荣庆堂,见贾珍和贾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厅里来回踱步,一脸焦急之色。
见贾母出来,贾珍急忙上前跪下哭道:“老祖宗救我!”
贾母闻言大惊,问道:“你先说说出了何事?老婆子现在还糊涂着呢。”贾母见贾珍父子哭得悲惨,可不管贾珍多么混账,对自己还是孝敬有加的。
贾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你让他如何说,说我要杀你孙子,不过没杀死,现在事情败漏,就向您老求救么。即使贾珍人品再烂,这话他也不好出口,于是不停的给贾蓉使眼色。
贾蓉见此,红着脸跪在地上道:“老祖宗,我父亲一时猪油蒙了心,干下一件蠢事,不过也是受了赖二的挑唆。在琮三叔琮庄子回来的路上,设下埋伏想要琮三叔的命,没成想事情没成,如今锦衣卫已经围了宁国府。”
贾母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一旁的鸳鸯急忙扶住,在缓了缓之后,哭道:“这是做了什么孽,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孽障,就算琮哥儿发作你一顿,那也是你先起的歹意,怨不得琮哥儿。你又怎么能心思歹毒的害他性命,你这畜生简直混账至极。如今锦衣卫上门,你知道怕了,那做事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刺杀朝廷贵爵,那是要掉脑袋的!”
贾珍膝行至贾母身前,抱着贾母的腿说道:“老祖宗,都是我一时被仇恨遮了眼,在被赖二的一挑唆,这才做下如此蠢事,老祖宗看在宁荣二公的面上,您要救孙儿一救。”说完,嚎啕大哭。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锦衣卫已经上门,你叫我如何救你!宁国一支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你先去宗人府呆着,我去找找老亲故旧,看看能有什么法子救你!”贾母伤心的说道。
宁国要是除爵,贾家必定声势大减,这对于贾氏一族可谓是伤筋动骨。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不能放任不管。否则百年之后,她怎么有颜面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鸳鸯,去看看琮哥儿可曾回府,要是在府里让他来见我。”贾母吩咐鸳鸯道。对于贾琮把事情捅出来,贾母还是不满的,你说一家子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不就好了么,哪怕把贾珍除族病故,也比现在强上百倍,要是宁国除爵那可怎么得了。
未几鸳鸯回来说道:“老太太,三爷未在府中。”
贾琮早知会如此,所以在向宫里禀报后,就回了庄子随便找个地方就歇下,避免回府还要面对贾母。
贾母闻言气得不轻,贾琮这是在躲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守二门的婆子来报,锦衣卫进了荣国府,要请珍大爷走一趟。
贾珍闻言亡魂直冒,“老祖宗救我!”
贾母也是无法子,她又不能拦着,那可是天子亲军,否则荣国府也要吃瓜捞。沉声道:“请他们进来!”
锦衣卫只进来三人,为首一人正是锦衣卫千户官,千户的神态十分恭敬,“深夜善造潭府,打扰老太君了,只是皇命在身不得不为之,还望老太君见谅!”
“将军客气了,不知这孽障犯了何事?还惊动了陛下。”贾母客气的说道。
在他来时,戴权叮嘱过这荣国府的贾琮简在帝心,不可莽撞。所以他才这么客气,要不一个落魄的荣国府,他还不至于如此。
“老太君,末将也只知道贾珍刺杀朝廷要员,证据确凿,陛下有旨将贾珍父子收押宗人府彻查,至于别的末将就不知了。”
贾母闻言也只能对贾珍说道:“珍哥儿你先跟他们去,我自会想办法救你。”
贾珍闻言膝行至贾母身前说道:“老祖宗,你一定要救我啊。”声音悲切至极。
“那就得罪了。”千户说罢,一挥手跟在身侧两名锦衣校尉,上前架起贾珍父子就走。临走贾珍还在喊,“老祖宗务必救救孙儿,孙儿不想死!”
看着锦衣卫架走贾珍父子,贾母老泪纵横的叹道:“家门不幸,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孽障,要是宁国除爵,我百年之后,如何去见老国公!”
清晨,贾琮醒来,心道荣国府昨晚必是热闹,贾母此时一定在寻自己,还是躲一躲为好,想必荣国府的人现在就在来庄子的路上了。
贾琮找来王晨,带着亲兵,去了五城兵马司衙门,自从当上兵马司指挥使,也就去一趟兵马司认识了一下其他四城的兵马司指挥使。
说来兵马司,在神京城负责巡捕盗贼,梳理街道沟渠,以及囚犯火禁之事,东西南北四城指挥使具是正六品,为中兵马司是从四品。后来增设吏目,凡都中内外,各画境而分领之,境内有游民,奸民则逮治,若车架亲郊,则率夫里供事。
贾琮毕竟年幼,也不想隆正帝认为他是个好权的,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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