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为了温意初,选择己并不喜欢的路线,这让晏昭感到心疼,觉得心上人很委屈。
容与然可以不委屈,规则束缚不了他,只是魔王再随心所欲,也有己的一条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原先不懂得这么多理,是从太阳身上悟出来的。那位光芒万丈,正义凛然,连带着他也耳濡目染,走上一条不归路。
越来越不像个魔。
然了,感情的影响是互的,太阳也越来越不像个神……
神无欲,魔无心,一个情字,却叫神魔成了人。
容与轻声:“反正不太久。”
晏昭心里一沉。
不太久是么意思?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容与迟早离开他吗?
那股铺天盖地的恐慌又席卷而来,晏昭想问个清楚,容与却已经睡着。晏昭踟蹰半天,还是没舍得打扰。
或许也清楚问不出结果。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晏昭望着他的睡颜苦笑,“才让我这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我恐婚至此,难不成是上辈子成亲那日,你离开我。”晏昭胡思乱想猜到真,“那一定是我犯了错,惹你生气,怎么处罚我好,只求你……”
他低低:“别走。”
容与之后就雇了个教先生,让他成为文院的授课老师,己终于得以解放。
他其实也没事干,古代的日子很清闲,这个季节忙碌的是地里播的农民,容与显然是不下地的。
除了农民,胡家人也很忙碌。
或者说,胡家人现在跟农民没么。
他们被分配去地,每天有业务指标,完成了吃一口饱饭,完不成就饿肚子。胡家人养尊处优惯了,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开始哪儿做得来这活。小虎爹示范了几次,他们也不就说学不,坐在地里一动不动。
容与不为所动,打一顿就老实了。
人是被逼出来的,一连饿了几顿还天天被揍,换谁也受不了。现在胡员外一身粗布麻衣,干活比谁卖力。
温意初精神恍惚,他总觉得他到了一个崭新的地主阶级,还是站在顶端的那……
这比原本的四地主还要凶残。
血玉镯:温意初想推翻地主阶级,靠你是不太可能。
容与:我又没打算帮他推翻。
这是温意初的毕生理想,容与压根不想掺和。再说了,三年内推翻一个根深蒂固的阶级,除非是他一把火烧毁这个世界,人没了阶级也就没了,不然不可能的。
血玉镯:也是,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有个参考资料,某个世界地主阶级的覆灭是经历了一场辛亥革命,那之后从封建社变成资本主义社。你……算了。
魔王搞革命,骇人听闻。
就连温意初想的也是改革而非革命。他的毕生理想,可能终其一生只是理想。
容与:原来地主和资本主义不一吗?
血玉镯:……所以让你去补人类知识。
它现在确信魔王是真的除了娱乐式完全不懂人类常识!
容与理直气壮:我的世界哪有么地主阶级资本阶级。凡人怎么分这么多三六九等,像我的世界一简单不好吗?
血玉镯想了半天:6666世界是么阶级?
容与:就阶级,我和其他。
容与在现代世界经常听到一个词叫“万恶的资本主义”,这个世界是“万恶的地主”。而在他的世界,有个同义词叫“万恶的魔王”。等量代换,容与觉得并无区别。
在他的世界,也有无数人想要推翻魔王,奈何他强,干不动。
血玉镯:……你赢了。
这可真是好他妈简单粗暴。
血玉镯忧心忡忡:你这么不关心人类社体系,不知如何治国齐家平天下,将来在朝堂怎么出人头地,可别混得比温意初还惨……
温意初要是不遭遇这档子破事,后还能官居一品,名留青史。可魔王……
王他是老本行,而且这个王不需要处理政务,天天享乐就行。十万天兵天将兵临城下,魔王能一把火烧得灰飞烟灭,他根本不需要动脑筋。
臣子……魔王那是能俯首称臣的格吗!
论格,他一天就能因太狂妄得罪皇帝被处斩。论学识,可能因一问三不知而被愤怒的皇帝发配边疆。
容与:我不懂政事,你家主人懂啊。
血玉镯:主神人刚从墓里出来,他也不懂。
容与:他学一遍不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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