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三人押着一对父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穿一袭桃红色长裙。
身段娇俏玲珑。
怀里抱着一把古朴琵琶,瑟瑟发抖。
要说她相貌虽俊俏,却也只是中上之姿。
但那一双桃花眼,却似有无限风情,眼眸轻眨间碧波流转,好不惹人生怜。
那老汉可就惨了。
衣衫破烂,发髻散乱,鼻青脸肿。
门牙也少了一颗,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痛殴。
“磨蹭什么,快点!”
老汉被人踹了一脚,撞在女子身上。
女子借势扑倒在地,以琵琶掩面,娇滴滴地啜泣起来。
“这不是金老汉父女吗?”
百姓中,有人认出了二人。
郑途见到金翠莲被抓了回来,稍稍松了口气。
此时有人上前问道:“小娘子,因何啼哭啊?”
金翠莲闻言,更是啜泣不止,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生怜。
“各位叔伯姑婶,请为小女子做主啊!”
“奴家本是东京汴梁人氏,因家中遭灾,来渭州投靠亲戚。”
“只因奴家有几分姿色,就被,就被郑屠……”
金翠莲说到这里,无声哽咽,两行清泪顺颊流下,凄楚动人。
百姓中不乏血气方刚的汉子,见状顿时怒目看向郑途。
眼神中不是愤怒,而是嫉妒和羡慕。
玛德,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平白便宜了这厮!
金翠莲抹了把眼泪,继续道:
“奴家是个良家女子,只好从了郑屠,本想好生服侍于他,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怎料,怎料郑屠未及三月就厌烦了,常无故打骂奴家。”
“奴家与父亲商量,想着回汴梁老家。”
“没想到,郑屠却不肯放过奴家。”
“还要奴家倒赔他三千贯银钱!”
“当初他强媒硬保,允诺给奴家三千贯,虽有文书,却是虚钱实契!”
“根本不曾给过奴家一文钱,如今奴家哪来的钱还他?”
“奴家没钱,他便逼奴家和老父在酒肆唱曲儿挣钱。”
“每日赚的银子,都被他搜刮走了!”
“这两日酒客少了,奴家唱曲儿换的钱也少了,郑屠便对老父拳脚相加!”
“可怜我父已六十高寿,却还要遭他毒打……”
金老汉适时地叹了口气,满脸悲怆之色,两行浊泪滑落。
“奴家,奴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呜呜……”
金翠莲说完,伏在地上,娇声哭泣。
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众百姓听后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唾骂郑屠猪狗不如。
还有几人挽着袖子,大有要上前教训郑屠的意思。
但一想到对方的武力,走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郑途冷冷望向金翠莲,眉头微皱。
李大郎一溜小跑来到郑途面前,谄笑道:
“大官人料事如神啊,金老汉父女果然偷跑了,被俺们在城外逮回来了!”
说着他故意扬了扬头,满脸的得色。
郑途黑着脸,真想一拳打死这厮。
不说话能死啊!
人群中,那名中年文士眉头紧皱,他指着金翠莲父女,低声对一名手下吩咐了什么。
那手下连连点头,快步离去。
鲁达虽早知金翠莲遭遇,但此时听她又哭诉了一遍,仍旧暴跳如雷,还有些气急败坏。
“唉呀,你们!”
“洒家,洒家不是让你们快些走嘛!”
鲁达刚才是背对着金翠莲父女的,并未看到二人被抓回来的情形。
金翠莲抬头,泪眼婆娑,只看了鲁达一眼,便低下头去,紧紧抱着怀中琵琶,无声哽咽。
鲁达见她悲悲戚戚的样子,牛眼瞪得老大,竟有些手足无措。
金老汉扑通一声跪在鲁达跟前。
“鲁提辖,求你救救老汉闺女吧!”
“我们刚出城,就碰到了郑屠的手下。”
“老汉拼命护着闺女,被他们一顿毒打。”
“老汉我死不足惜,只求提辖大人救救老汉闺女啊!”
说着,金老汉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鲁达慌忙拉起他,转身怒视郑途,钢牙紧咬,两只铁拳攥得劈啪作响。
不好!
郑途暗呼一声不妙。
“你个腌臜泼才!今日不教训你,俺就不叫鲁达!”
“莫说洒家欺你,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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