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转,已是日月无光,星缀漫天之时,而她此时,正躺在一方长的鹅绒软卧上,四边是古朴松香的角柱,前后门围上俱是梅花与百合的图案。
空气中弥漫着沉香气息,她见到数抹烛光照亮闺房,还有平滑的帷帐遮掩那刺耳的光线。
她站起身,惊觉衣服已然换了一套睡服,不由得又羞又气,是白公子,他怎能如此孟浪。
岳灵珊一跃而起,想要找白公子说个一二,忽而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轻歌:
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好一首令人悲怆至极、痛彻心扉的诗句,难道是那位白公子。不,白公子怎会唱出这样凄婉绝美的诗句,莫非他有过一段苦痛心扉的过往?
她正要起身去见他,却见他正端着一碗肉粥正悠然走来。
“岳姑娘,这是我亲手为你熬制的桂圆枸子肉粥,你先前和那三个歹徒拼的力竭,又受了伤,吃点粥补补身子罢。”
他亲手为她端粥,脸上带着霞红,汗水在额头溢出。
见他为自己如此疲劳,她先前生起的责难之心登时息了五六,想到他也是为了救人,这事也就在没提。
“这儿是哪里?”
“福州府内,往前三百米便是那福威镖局总局,”白公子面色古怪,“这儿是醉仙酒楼。”
醉仙酒楼,据说是那江湖始盛名在外的金钱帮的旗下酒楼旗号之一,想要入住此酒楼,价钱可不会低到哪儿去。
“谢谢白公子厚意,”她站起身,身子却一阵踉跄,白公子忙搀扶她,“我喂你吧。”
这话让她羞臊,我好得是个黄花大闺女,怎能要男子喂食,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
不对,我是要成为岳大侠的姑娘,怎么如此拘泥小节。
她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到,“不必了,白公子,我自己来就好了。”
待她吃完肉粥,肚子也鼓了起来,顿觉浑身舒张,血液畅通,她惊讶地叫了声。
“这粥中有我师门秘药,可以助人平复气血,疗养心脉,顺通真元,别担心,岳姑娘,若我真要下毒手,又怎会拖延至今?”
岳灵珊果真觉得百脉俱通,气血平稳,她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忧虑。
感动的是对方何以对她如此好,而忧虑的是自己该如何回报他的偌大恩德。
“岳姑娘不必担心,”他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鄙人的功力早已至臻境,这等药丹于我无益,若哪天我真受了自身真气也无法疗养的重伤,这药也于事无必。”
岳灵珊无以为报,只能满怀感激地道了谢,然而当她摸向脸上时,却是又惊又喜,她脸上那耸人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疤,甚至,并没原先那般深浅。
“这......”她百感交集。
白公子只当寻常,挥挥手让她不必在意,“这地方乃是贩卖情报的好去处,有人和我说,余沧海乔装打扮,已经与他门下的四大弟子潜入福州府,。
我瞧,今晚风高月黑,倒是个动手的好时候,我打算去林家的镖局瞧瞧,岳姑娘你在这里先休养生息。”
她却还想着那伤疤的事,听到“余沧海”几个字总算清醒了过来。
“白公子,你真打算去找那辟邪剑谱,”她想起了说书人说过的话,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不会打算......
岳灵珊红了脸,他好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真欲入邪路修炼此等危险法门,她怎么说也得拼了命拦住他,以报拳拳之心。
“我只是去瞧个热闹,这邪门歪道若真会害人,听岳姑娘一言,把它烧毁也未尝不可。”
他负手傲然挺拔,“更何况,我的师傅乃是当世不败的剑客,所传的功法同样不逊于那辟邪剑谱,还尤有胜之,怎会走了邪门歪道。”
他此刻如此自信,气势盎然,以至于岳灵珊也被他的豪言所震慑,芳心乱跳。
她突然想到,那移花宫与日月魔教均是隐秘的魔门宗教,两大魔教的两位教主同样是魔门不世出的天才。
而眼前这人,何尝不可能是哪个神秘莫测的正道公子,未尝没有那让旁人艳羡不语的正道传承,正如那密不可闻的逍遥派。
不知是哪样的门派能培养出他那样不世出的惊艳传人。
正当她思绪百转千回之时,白公子陡然凑上前,“怎么了,岳姑娘的伤痛又复发了?”那张仿佛星月点缀,玉石雕琢的俊俏脸上写满了关心。
他喜欢我?
岳灵珊恍然大悟,否则怎他么如此细致地察觉到我的异样,又怎会如此乱神。
“没事,”她言不由衷,“我只是......需要调转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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