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关怀备至地点头,“这我已让人打点好了一切,岳姑娘好好调养即可,至于那林家的事,姑娘受伤在身,去了也徒增无益,姑娘何不好好养伤,等身体好转,再做打算?
这样,姑娘考虑一二,我先去做点准备。”
他走了,也带来了岳灵珊的一丝失落。她怅然若失,她欠他的人情太多了,甚至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了这人情。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那说书男孩的话至今仍记忆犹深。
而小书生那日讲的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楚,记得明白,甚至同样让她从未有过那般少女姿态。
她不知那是怎样的心境。冥江一行宛如打破了她十多年的常识,平日父母的尊尊教诲几乎被抛之脑后,正派名门的规矩同样被她舍弃得一干二净,而她那时的少女浪漫也到昨日六师兄和二师兄的死之后,彻底化作死灰。
但有些事情......
她手指紧紧攥着,不自觉把那说书人和这白公子相比较。却发现两人无法相比。
说书乞儿无父无母,乃是渔夫之子,家世清贫,年龄幼小,自小住在洛河边上,长的虽然俊俏,却不及白公子,身世,武学修为更是如此。
是了,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恰巧得了他那所谓隐世高人的祖父的书籍,否则怎会以弱冠之龄却能朗朗上口如此多她未曾听闻的诗句。。
她初次见到说书人的时候,他满身鱼腥和恶臭,活脱脱一个渔夫之子。
他浑身都是蚊虫咬过的青肿,脏的一塌糊涂,衣服破烂不堪,连住店的钱都掏不出。
但他......那天他说的话仍历历在目,他真正希望我过的好,给了我那神秘莫测的功法,而她知晓他是毫无功法,他的经脉没有任何开拓过的痕迹。
一个男孩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定西给了我,还是无价之宝。
另一个男孩却是让无数少女可以为之折腰的浊世佳人,白公子同样也为我舍了好多灵药,还有恩于我。
他们真的喜欢我?
她一时间心惶不安,她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困境,正如那笑傲江湖一样。
白公子与说书人似乎成了令狐冲与林平之。
不,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们从没明确地表达过任何昭昭爱意,也没有过任何胡言乱语,说书人感念我赐饭之恩,而那白公子.....
唉,我怎会如此妄想,成了那三心二意的放荡女子。
她咬着牙,站起身,走向门外,白公子仍在门口守着她,这让她心中一暖,“白公子,劳烦你费心了。”
“叫我白大哥就好了,”白公子爽朗地摸着头,“怎样,岳姑娘已做了考虑?”
“我自觉已无大碍,”她挥挥拳头,示意自己的身体硬朗,“白......公子,今日这福威镖局,小女子想与公子一道前往,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带着小女子。”
“乐意之至,”他果然与众不同,寻常人多半会劝她养好身子,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好奇特的人。
岳灵珊望着白公子,只觉得他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有着遗世卓立般的让人痴醉的气质。
唉,不知世间又有何女子能配得上他。
她们出门时是打更时分,夜深如极地王阳,星星隐藏于云层之后,抬起头去,宛若看到海潮压顶,不见天色。
街上早了已没了人烟,只有高挂府邸的灯笼在屋顶下悬吊,如同一个个死人的两个眼睛。
林家府邸位于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
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
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
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也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她们轻轻越过砖红高墙,躲着大红灯笼,沿着墙檐的影子一路悄然前行。
“能上去不,”白公子手指向上一撅,指着那双层木梁瓦楼。
福建多产青瓦,这林家也算豪门,自然屋檐也是铺着上了釉料的墨色青瓦,而这庭院也大的吓人,前后不曾望着边墙,阁楼挡住大小门,还有十数个镖局镖头巡逻,不愧是当地有名的镖局。
她们踩着铜兽翘脚,沿着三星脊一直走向厅堂正上跃去,只见那白公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往下一插,两道小拇大小的空洞突兀地在瓦片上显像。
岳灵珊震惊于他的内力深厚,很快却被下面的动静吸引。
厅堂正中,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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