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串店。
见许凡还在探头探脑，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样子，宋词和管家只好先坐到摊位上。
宋词悄声问：“诶大哥，人家管家要么称雇主为某家主，要么称某先生，为什么你一直称许凡为主人？”
管家笑笑：“我的命和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
见他并不往深里说，宋词也不好多打听。
只是感觉，里面有很大一个故事。
管家又补充了一句：“我叫丛雄，你以后叫我名字好了。”
“那我不客气，以后叫您丛叔了。”宋词轻轻抚了下秀发。
丛雄？
这个名字哪儿听说过，好熟悉的样子。
许凡回来了。
宋词：“刚才那辆奔驰，是熟人？”
许凡：“初中时的一个同学，现在很成功，自己开店，买了车买了房。”
宋词撇撇嘴，有你成功？
不过她知道，许凡从来就是这样，别人出了成绩，他不会嫉妒，都是先替别人高兴。
所以刚才那话，没有半点揶揄他老同学的意思。
许凡先点了碗骨头汤，放到宋词面前：“宋同学，赔你的汤。”
宋词舀起一匙，呼几口气，轻啜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以前的味道。”
许凡长叹了口气：“这笔债，今生可能都还不清了。”
许凡罕见地喝了点啤酒。
管家想制止，但知道今天肯定制止不了。
这时，六七个身材精壮、个个臂带纹身的青年，走到了串串店的户外摊位前。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椅子有被踢飞的，有被拉过来的。
“喂，快给老子整一桌，饿坏了。”
“你踏马的上回肉不新鲜，这回再这样，老子把店给砸了！”
“快拿几把好凳子来，槽泥玛的，这塑料椅子能坐么？”
老板吓得瑟瑟发抖：“来了来了几位爷，消消火哈。”
回头轻声冲几位等着的顾客解释：“抱歉，你们等一会儿。这帮是惹不起的人，这儿的地头蛇，真砸店的。”
这帮人香烟横叼，有几个乜着眼，就瞄到宋词身上。
“唷嗬，漂亮小姐姐。”
“卧槽，真的太漂亮了，要不晚上约一个？”
“对头！晚上ktv走起，请小姐姐多喝点酒。”
“啪！”许凡猛地把杯子拍到桌上，伸指冲着对方，“嘴巴放干净点！”
宋词愣了一下，高中三年，她没见许凡拍过桌子。
对面几个纹身男，凶神恶煞般起身。
一个身材最壮实的，边走边怒骂：“臭小子你敢对老子无礼？揍得你亲玛都认不出来！”
就见管家丛雄闷声不响起身，迎面而上。
“啪！”
没人见丛雄是怎么出手的，却见那纹身男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左脸急速肿起。
才这发觉痛，本能地捂住脸，语音不清地吼着：“踏玛的他竟敢打我？给我上，老规矩，揍残为止。”
六个纹身男见对手长得剽悍，有几个人迅速从身后抽出混铁钢管。
没带家伙的，操起啤酒瓶，“卡”地敲碎，捏着尖刃般的碎瓶就冲上前来。
宋词急忙掏出手机：“我报警。”
许凡按住了她：“小儿科，交给管家好了。”
等宋词抬起头，愣住了。
七个混混，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捂胸，有的抱腿，全部都是“哎哟哎哟”，惨叫声那叫一个不绝于耳，相当瘆人。
宋词美目眨了又眨，长长的睫毛颤颤地。
她看过武打片，打人不是这样的，从她掏手机到被许凡按住，这才几秒的功夫？
丛雄一个人，几秒钟干倒了七个精壮的家伙？
她突然又想到了丛雄这个名字：“诶许凡，丛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许凡笑笑：“耳熟吗？”
其实他想说，不耳熟才怪！
丛雄踩着带头大哥，这货右边脸已经肿得像猪头：“听我口令！”
“是是是，一定听一定听，大爷您先放开脚，疼死我了。”
丛雄松开脚：“全体起立！”
带头大哥挣扎着：“快快，全体起立，踏马的腿断了你也得赶紧起来。”
丛雄：“立正！”
“刷！”七个混混跟军训似地，动作整齐划一，只不过表情十分丰富，各个龇牙咧嘴，强忍着。
丛雄：“跪下！”
“咚咚咚！”
跪了一片。
丛雄乜着带头大哥：“现在不用我教了吧？”
“知道知道。快快快，磕头，磕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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