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扁头就掏出329红中华，百元一包，弹了根递过来。
许凡摆摆手，本能地回答：“我不抽这烟。”
扁头的脸色就是一紧：“怎么，不够好？”
许凡心说坏了，不该这么说。他平常抽的都是南美洲雪茄，从来不抽卷烟。
但刚才确实没注意，这么说就有味道了。
赶紧更正：“我不抽烟。”
扁头脸色缓了缓：“我以为你谱大，看不上这烟呢。96元一包，也算顶级的了。”
“诶，许凡，你还没回答我在哪儿混呢？”
许凡感觉这个问题非常棘手。通常，对方要问的是你在哪儿工作，或者在哪儿打工、给谁打工。
扁头以为许凡难以启齿：“怎么，没工作？”
这话，问得确定性就大了，许凡点头：“是，自谋职业。”
扁头脸上带有些节哀的表情：“你不容易，大起大落。初二期末父母突然去世，初三家庭被拍卖。从富二代变得生活艰难。不过我看你心态倒还不错。”
许凡：“扁头你大学毕业后在哪儿混？”
扁头哈哈一笑，胸膛一挺：“大学录取通知书被我扔了。读啥大学呀，读大学能赚大钱？看，我自己当老板，开了家网店，生意好得一逼。现在雇了几个大学生，让他们给我打工。”
他拍拍丰田：“没几年，赚了辆凯美瑞。房子也是自己买的，百多平米。”
许凡：“成功人士啊。”
扁头：“哈哈哈，小成功，小成功。比我成功的，买大奔呢。来，加个微信。”
许凡掏出手机，点出二维码。
扁头拍拍他的肩：“手机倒不错，这型号没见过啊，高仿的吧？不过你别买仿冷门机型的，要买仿销量最好机型的。”
许凡：“……”
扁头：“晚上到这儿，吃饭？”
许凡点点头：“是，吃晚饭。”
扁头左右看了眼，就不好意思说穿了。因为四周，全是小摊，就没个像样的饭店。
许凡指了指串串店：“在那儿吃。”
“哦哦。”扁头被打败，挥挥手，“改日我请你，晚上兄弟也去赴宴，先走一步了。”
凯美瑞开出几十米，扁头后视镜望望见不到许凡了，又踩住了刹车。
在威信里发了条语音：“兄弟们，猜猜我今天碰到了谁？许凡，还记得吗？”
这个威信群，名为“初中百万富豪群”，目前有十几号人，由一个叫虎哥的人发起。
虎哥也是这个群的一哥，资产逼近了五百万，是初中这个年级段最成功的人物。
听群名就知道，都是初中后赚了钱的。
扁头差一分没考上重点高中，对此耿耿于怀，高中时成绩下滑，考了个二本。
一气之下，他真把录取书给撕了。
这个群，都是初中年级段自己创业的，进事业编、公务员甚至在国有单位工作而没编制的，一概不拉进群。
扁头信息一发，初中同班的先跳了出来：“有9年没见着许凡了吧，当初他成绩挺好，就是家庭突遭变故，可惜。”
有个美女：“许凡当年挺帅的，现在还帅吗？”
扁头语音：“帅得一逼，哥在他面前很有压力。”
“哈哈哈，你是财富群五哥，他帅，你有钱。”
扁头的资产逼近三百万，群里排第五。
这时，一哥刘虎跳了出来：“帅能当饭吃？”
“哈哈哈，虎哥吃醋了吧？一哥最有钱，但帅是他心头之痛。”
“美女，以后不准在一哥面前说帅，说了就是罪。”
“一哥虽然欠帅，但人有钱不是？资产逼近五百万，初中同年级段毕业的都给拉出来溜溜？！”
美女接着问：“许凡现在在干什么？”
扁头：“没工作。”
虎哥发了个鄙视的表情：“看看，成绩好有个鸟用，大学毕业照样没工作。不如到哥的小厂来打工。”
美女没理虎哥：“许凡什么大学？”
扁头语音：“倒没问，好像高中时成绩也不好。我听有人说，他没读大学去打工了，也有人说，去国外留学了。”
“害扁头，留学不靠谱，他有钱么？”
扁头语音：“反正混得惨是真实的。”
又有人问：“你咋知道他混得惨？”
扁头语音：“手机高仿，在路边串串店吃晚饭，你说他混得不惨？”
虎哥发了个仰天狂笑的表情：“哈哈哈，靠帅结账么？”
刚才追问的美女估计是个帅哥控：“一哥，把许凡拉进群吧。”
虎哥语音：“这是身家百万元以上的财富群老妹，成功人士才能进群，成绩好没个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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