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正和葛淑珍就是那样的人,就是以那么一种冷漠疏远难以接近的方式让自己感受着一种隔膜与威压:他们是长辈,自己是晚辈,他们的存在方式就是让自己以恭敬和牺牲为前提的,这个似乎归之为“孝道”,这种中国传统式的家庭伦理观念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毛病似乎就是出在自己身上。
因为自己觉得长久付出和获得的不成比例,所以才会产生了疲惫和反叛的心里。
是的,他们就是在显示并揭示一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感和优越感,他们就是要让自己知道,漂亮、温柔、端庄、贤淑的柴可静能嫁给自己这个来自穷乡僻壤、无父无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感恩戴德,就是要知道受宠若惊,即便自己无论如何的努力,怎么披荆斩棘的在无论工作还是人生当中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也是因为娶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柴可静之后才能具有的和获得的,那些都是在幸福的家庭的激励下才能够做得到的……
柴可静有做错什么吗?似乎没有,她只是在保持着一种中立,以她的聪明,她不可能没有觉察到家庭中的一些问题。
兴许她在丈夫和父母之间也很为难吧?
可对于柴可静而言,丈夫和父母到底哪个重要点呢?
兴许都重要。
兴许,两边都不得罪,自个超脱一点的好?
自己难道什么时候否认过柴可静的美好了吗?什么时候有过不珍惜这个家的举动了吗?
那怎么做才是珍惜呢?
包容他们所作的一切吗?
……
心里想的这些没法给别人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这一切本就该深埋在心里,即便给这个可能永远都不再见到面的老同学说说也不行……
冯喆想笑着叉开话题,却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些虚伪,他的视线从炉火移到那敏身上,又从那敏的身上移至了那敏和自己身体之间的地毯上:“那敏,婚姻和爱情,永远都是两码事。”
“那,你喜欢过我吗?”
“我……”
冯喆不由的看着那敏,那敏已经真真假假开玩笑或者正式的问了好几次这个问题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距离自己很近很近,一切都触手可得,这具成熟的女性身体此刻是这么的具有诱惑力,她吐气如兰,她媚眼如丝,她的眼睛里都是渴望,她的身体更是散发着比熊熊燃烧的壁炉之火都要火热的热量!
冯喆的心里在呻吟,他不由的更加迷惑了:自己远渡重洋,还没有解决迈恩伯格的事情,却被这个不期而遇的老同学给设置了新的自身难以解决的问题。
这个问题,究竟要怎么回答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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