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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盯着眼前的人,微微蹙眉,而后亦欣喜异常,“林昆?居然是你!林昆!”
“死丫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多年不见,林昆怎不开心?上前居然抱起了陶子,抱着她打转。
陶子倍感意外,兴奋地笑着叫着,“啊——你这臭小子!快放我下来!”
林昆岂肯听?一直转圈,转够了才把她放下,啧啧端详着她,“怎么这么轻?感觉你越长越轻了?还是小时候胖乎乎的样子可爱!”
陶子也笑盈盈地打量他,嘴上不服输,“你才越长越歪,怎么就长成长豆角了?还是被虫驻了的!痘哥!”
痘哥是林昆的外号,高中时的他脸上总是长痘痘,所以同学们都叫他“痘哥”。有一回吃了辣椒,一夜之间脸上百花齐放,陶子还极损地吟了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时间广为传唱。如今奔三的人了,随着年月的增长,痘痘亦有所收敛,但总有那么几个顽固分子,在他脸上蠢蠢欲动。
林昆喷笑,“东勤哥,你看看她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其实,陶子的话夸张了,如今的林昆,除了脸上那几颗碍眼的痘子,长得瘦瘦高高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典型的阳光男孩。
幼时的冤家对头,各自成长为美好的样子,仍然记得曾经斗得你死我活的往事,却早已不是那份情怀……
骆东勤看着陶子发自内心的兴奋和笑容,目光渐转柔和,笑道,“人家是著名女主播,你和人家斗嘴皮子,不是不自量力吗?”
林昆听了,大声惨呼,“两人合伙起来欺负我一个人!不行!这可不行!”
陶子再一次大笑。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职业,能这样毫无城府地大笑一次,有时候想想,也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胖囡!说吧!兄弟我大老远的投奔你来,这晚饭你打算怎么办?”林昆赖上了。
高中时的林昆其实已经有小男子汉的品质了,非但再没欺负过陶子,反而给了陶子许多的帮助,那时候爷爷年纪大了,家里许多重活都是林昆帮着做的,尤其爷爷去世的时候,林昆在安葬和出殡的事情上都给她帮了许多忙,如今许久不见,陶子亦觉她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于是道,“那是当然!走吧,我们……”
“我看这样!”骆东勤打断了她的话,“今天北京的天气不错,这个时候夕阳正好,陶子家里也给她送了饭,不吃的话挺浪费的,不如我们温习一下青春的滋味,林昆,你去跑跑腿,买些吃的来,那边不是有个小花园,还有长椅吗?我们就在那小花园晒夕阳野餐吧!”
“好主意啊!”林昆马上附和。
“可是……这样会太怠慢了……”陶子还真没见过这样请人吃饭的。
“我俩谁跟谁!说啥怠慢!差点成了我媳妇儿的人!”林昆不知死活地开玩笑。
“说啥呢!痘哥!”陶子狠狠瞪他,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开这种玩笑。
林昆嘻嘻一笑,“你不知道吧?我爹说的!小时候我皮,我爹揍我,我还跟他杠,结果我爹说,你再皮长大了就把囡囡说给你当媳妇!让她揍得你服服帖帖!”
“……”陶子无语,这是要黑她吗?她一直是被欺负的好吗?
骆东勤一听哈哈大笑,“林昆,你小子就丢人吧!这话听着,像是只有桃子一人才管得了你似的!”
林昆亦笑,“可见她小时候有多横!我们几个男娃被她揍得浑身是伤!你看,你看,这还是她小时候咬的呢,这疤去不掉了!我告诉你,胖囡!我这可是破相了,如果找不到媳妇儿,你就真把你自己赔给我!”林昆指着脖子上一个疤印给骆东勤和陶子看。
骆东勤勉强绷住笑,对林昆道,“快去买吃的去!啰嗦!”
“是!”林昆这才撒开腿跑了。
只剩陶子和林昆俩人了,陶子被林昆揭了老
底,难为情地红了脸,“你别听他瞎说,我可没那么凶悍!”
“女孩儿凶悍一点没什么不好啊!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不然,你难道由着林昆欺负你?”骆东勤轻柔地道。
骆东勤讲话的声音总能给陶子一种错觉,就好像时光突然静止下来不再忙碌流淌;就好像置身于烈日下的菩提树荫里,闭目沉心,焚香梵唱……
陶子将之归为错觉,是因为,她的习惯和潜意识都不允许自己对任何除了宁震谦以外的男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真真实实的来了,虽然不强烈,更不热烈,可是,却足以让她全身的防御系统自动启动,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错觉!
她稍稍退了一步,莞尔,“也对!林昆那小子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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