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玩笑话,哪知在一次外出游历后,他当真带了个孩子回来。
我的麒麟阁都快成你的收养所是不是?琅阁主这样问过吾霍。
是个魔族孩子,很凶的神色,那双眼睛像鹰眼一样,被他盯上就完蛋的感觉。苏冕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后来他发现,那个孩子只会对他那样。对待其他人可不是这个态度,“真是个两面派!”
看个头该是和苏冕一样大才是,实际上应该是比苏冕小的。
“他叫?你叫什么来着?”
“......”
“没名字呀?”吾霍问道,然后歪头认真地为他想名字。
苏冕虽然也有些排斥他,可还是做出了待客之道,上前一步走去,“我叫——?”还没等他说出口,那家伙就往后退了一大步,搞得苏冕像是瘟疫一样。苏冕原地尬笑了一下,似乎明白他的敌意,便没有再纠缠。默默地退回了原位置。
“叫……”
“谢师父。”
具体叫什么苏冕没有仔细听,只是觉得他闷不吭声真像一头闷驴。吾霍还让苏冕带这个脏兮兮地家伙去洗漱,那家伙一个飞箭地眼神飙过来,苏冕收到信号似的,憨憨地笑道:“我不要,你自己带回来的人就自己带咯。”
“诶?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略。”苏冕给他摆了个鬼脸,“自己带回来的驴木脑袋自己带咯。”说完他便跑了。
最后也不是吾霍带他去的。
苏冕回房的时候,驴木脑袋跟在他身后,简直像尾随的变态,苏冕的脚步越走越快。‘都快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跟来?’
苏冕住的地方在余莲塔上最顶尖的位置,那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替他的,另外一个是个放置杂物的房间。
苏冕到房间门口,下定决心停下脚步来,一定要问他为何要穷追不舍!“喂!”
只见驴木脑袋直径推开了另外一间房的房门,利索地转身瞪着与禹苏冕关上了房门。
“……”有些尴尬喔,好丢人喔,苏冕在他关上房门那一刻脸都红炸上天了,气得直跺脚,“耍我,气死我啦。”他也回到房间低声抱怨道。
……
驴木脑袋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甚至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了禹苏冕。曾经几次的阁里自家人比武时,苏冕被他狠狠地打败在地上,尖峰直指苏冕咽喉,若不是他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停下来,大家都以为他要杀了禹苏冕呢。眼神里地怨怼是藏不住的。苏冕也总是憨憨地就双手举过头顶:打住,我输了。
‘你是不是得罪过他啊?’死魂们经常这样问。
‘几百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我能得罪他什么?长得比他帅怪我啊?’苏冕这样回应道。倒也没错,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吧。
驴木脑袋愤然收剑,苏冕松了一口气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殊不知琅阁主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也不算吧,不算驴木脑袋他还是麒麟阁的首徒。
“驴木脑袋。”苏冕兴致冲冲地跑他那里去,和他勾肩搭背,“我究竟——”结果被他甩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苏冕直接跪了下去,如不是靠双手撑着,可能就五体投地了。
“小苏冕,你也不必行此大礼吧。哈哈哈。”周边人大笑起来。
驴木脑袋也蔑视着他,没打算扶他一把。
地上地苏冕身子微微打颤,短短几秒地时间里居然冒出了冷汗滴在地上。
“禹苏冕……”驴木脑袋觉得不太对劲。
苏冕突然抬起头,笑了几声,然后轻松地爬起来。“开玩笑呢,我没事。”
岂料驴木脑袋更加生气了,咬牙骂道:“骗子。”
苏冕也没有心情理会他,和阁主们道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权当是爱玩吧。“嗯——”转眼回房里,苏冕嘴里含着棉布,将衣带解开,自从上次之后苏冕便是每日用布条将自己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可以避免血溅四方,或是防止身体任何一处突然变形。
幸好苏冕的体格不是高大威猛的那种,否则缠上满身的布条岂不是十分臃肿?掀开大腿下方地位置一抹又是一片血迹,布衣一撕,白骨森森,血肉模糊,这块伤口还没好,肩膀那一块又开始塌陷下去……
“啊——”
苏冕紧握地双拳,差点就叫出了声。没叫出声就算了,他一个憋不住把黑桦树做成的书桌砸成了两半,“嘭”一声巨响恰巧切合了外面的高呼声。
不巧的是,驴木脑袋刚好回来了,这种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住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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