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小子疯了。’
“嘭!”一声巨响,苏冕一拳头砸下去,床塌了,眼见上方的床帘就要掉下来。吾霍趴了过去为他挡住了。
“你这家伙哪来的力气把床都捶塌了。”吾霍把背上的东西拿开,勉强的收拾了一下往床里边移了过去。
.......
“吾先生,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停的流泪,可是又没有昨晚那么激动了。”贺兰纳阡在一旁问道,他有些着急,毕竟是下了两个月棋的孩子。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不醒不闹的,就光在那里流眼泪。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照这样哭下去,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瞎子吧,如果他是人的话。
“封闭五识吧。”吾霍又说出了这句话。这几天为了守他,自己也是不眠不休。
“......”这次倒是没人反对,就连凉医师也无话可说,五识封闭以后,苏冕将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即便被人剁成肉酱,也不会有喜,怒,哀,乐的情感,就像一个傀儡。
在大家毫无异议的情况下,吾霍准备动手了。神光招抚在苏冕脸上。
“吾霍!”廖记枉的一声叫喊,让吾霍瞬间刹住了动作。是苏冕睁开眼睛了,而且眼睛睁得老大了,不像是在睡梦中醒来,倒像是蓄势待发的睁眼,清醒得很那摸样,只是泪水还是没干。
“我在!凉医师!”吾霍立即让凉医师上前为他诊断,“怎么样?”
凉医师摆了摆手示意吾霍不要太着急,医师服都被吾霍扯下一半了。把脉一阵说道:“好了,没有大碍。好好修养,把伤养好就——。”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凉医师话还没说完就被吾霍给推开了,抓住苏冕的小手就问:“小苏冕,你觉得怎么样?”
苏冕的眼珠子移向吾霍,“我饿了......”他说,有气无力的语气。
“春草!!快去准备吃的!”吾霍直接就地大喊,回头还不忘说:“记得把藕粉桂花糕做好!!”
“是!!”春草那丫头也跟着高兴,赶忙往厨房里跑。“阁主!禹小公子醒过来了!”
吾霍他们小心翼翼地把苏冕扶起来。
只怕是太小心了,廖记枉呵斥吾霍道:“吾霍你咋回事,磨磨唧唧似的,搂媳妇呢?!”
“去,就你话多。”
苏冕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素白色的衣服几乎没有几处是白色的地盘了。吾霍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及,“没事,回头我再命人给你做一身。”
沉默良久,苏冕开口,“我想要一件玄色的。”
“玄色?”吾霍有些吃惊,这娃娃一般不会要求这些东西的,“好,玄色就玄色,马上就让人去做,一会你吃饱了就能穿了。”
“谢谢哥哥......”
琅阁主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醒了?”
“师父。”
......
苏冕对他的新衣甚是满意,除了衣襟和腰间出处是红色的以外,其余地方皆是玄色,做工也十分精细。自打那之后,苏冕再也没有穿过素色类的服饰,皆是以玄色为主。之后的习得的术法也颇有进步,只是,借助这戾气来修行多少会有危险。
加上后来在和廖记枉的比试里,苏冕时常断手断脚,有时隔天早上发现腰椎骨断了的情况也有,凉医师从一开始惊心胆颤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是不容易,他发现苏冕的伤总会自觉愈合,快则小半时辰,慢则半日,他从来不喊疼。即便这样琅阁主也是不同意的,可是苏冕本就是戾气所生,戾气就是他护身符,
循规蹈矩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的,转眼也就一千来年过去了。没有人知道那晚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没人问也没人说
。吾霍发现:苏冕时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也会突然傻笑起来可能是在和死魂说话吧,好像有心事,可转眼一变又立马和阁里人闹成一片,是不是太孤单了呢?虽说自己待苏冕亲如手足,可毕竟是比他年长那么多,代沟还是很深的。
“要不给他找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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