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诺有些懵,自家阁主本就不通晓情爱之事,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有,不过是个凡人,阳寿弹指一挥间的事,我陪他走完一生。现在也只剩我一人。”
“你们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他死了这么多年我得想想了。”姿诺思索一番回答道:“安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是安心,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即使在外人面前不能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到了他面前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在茫茫江湖待久了就会渴望那样的人在身边。”
禹珺珏听着姿诺的话脑海里也开始寻找某种让能让她安心的感觉。赵骁策?不是,是带来那股幽香的男人崔长亦,虽说禹珺珏承认崔长亦让她感受到看安心,但谁也不能保证崔长亦别无用心。禹珺珏也认为他是另有所图,天下人皆为利而往又为利而去,谁都不会是意外。
“阁主?你是不是思春了?”姿诺看着发呆的珺珏,好奇的问。
禹珺珏也没有否认,说道:“真心这种东西强求不得,看造化。”
“赵公子不就挺好的嘛?”
“赵骁策?”说起他,禹珺珏的笑容就僵了一下。
姿诺也想起来他们刚刚才吵了架,现在讲这些有些尴尬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摄政王四处搜查烟都城的法行当,甚至下令其他领域的官吏一同搜查,是想将整个魔界翻个顶朝天。禹珺珏为了“照顾”冥皇陛下的威严,也在麒麟阁下令彻查整个混市,凡是敢买卖昆仑奴和甲蛊虫者,关进麒麟阁的底下水牢,终身监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阳,林宗,柔露又来赵府。珺珏将青阳的链子完好无缺的还给了他,可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他们几个的脸色看起来都很沉重。青阳好几番欲言又止。两边都静的可怕。
姿诺在一旁给他们沏茶,珺珏先开口:“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我更喜欢直接一点的。”
林宗笑笑,抢先青阳一步说:“哈哈,也没什么是?就丁香的父亲已经被我们放出去了,可是她那个父亲好像,有些奇怪,在他口里丝毫没有关心丁香姑娘,见了我们也急于是问我们是不是世家公子,还向我们索要钱财。还有朝堂上,丁香姑娘居然现身想要救贺先生,贺先生也为丁香死了......”林宗有条不紊的讲述着朝堂上的事情,看着珺珏没有丝毫的惊讶地表情,他忍不住问:“阿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日我们去混市地时候你也没有将丁香姑娘送过去。”
珺珏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纸,上面写着“青阳林宗柔露亲启”。珺珏也不多说上什么,让他们自己看个明白。上面写的很清楚。
‘青阳殿下,林公子,石小姐:丁香能够遇见你,是丁香前世修来的福气。我要向三位道歉,骗了你们这么久。其实我和贺先生是两情相悦的,他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不轨,我身上的疤痕都是拜我父亲所致,我一直遭受养父的虐待和凌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直到遇见贺先生,我们相知相识,他将品行败坏的养父关进了牢狱之中才还我一片安宁。我本以为这样我便能和贺先生平平静静的过平常的日子。后来我才知道,贺先生自己也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的叔叔贺锦城在外边做着黑暗的勾当,一直逼迫贺先生帮他完成交易,贺先生也是受尽贺家的冷眼和排挤。我甘愿陪他一起承受那份痛苦。但我们都不甘世事的敲打,为了摆脱贺家的掌控,我们答应了文宣王,为他做事——扳倒贺锦城。所以我吃了离魂丹,离开了肉身,扭曲了事实,靠近禹阁主也是文宣王的计划,他想借禹阁主的手铲掉贺锦城,救我父亲只是一个引导线,是我利用你们的好心来压制禹阁主,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文宣王出尔反尔,他给我吃的根本不是还魂丹而是致命的毒药,我死后,贺先生没有心思再理旁的事,才将把柄递交到你们手上。想早早了事,奔赴黄泉来陪我。真的对不起。
——丁香书’
字迹工整,有理有据,很是合格。
“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说出来。”青阳问。
“说出来?说出来丁香就完成不了任务,就救不了贺先生了不是吗?若是知道了真相你们还会帮她?”
“自然是不会的!利用我们竟是为了参与朝堂争斗,岂有此理!”青阳怒道。
柔露也是不赞同他们这样的作法,说:“若是一开始就是出于心计,那我也不会帮她,那个场子上的风波不是我们所能够搅动的,现如今连文宣王都被贬了出去。何况是我们。”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珺珏说。
“后来才知道?多后来,从丁香出现的时候才知道的吗?你是麒麟阁的阁主,掌管偌大的麒麟阁五百年了,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
面对青阳的责备与不解,珺珏并没有生气,还是笑笑地看着他,将姿诺沏好的茶放置他们面前。
“你永远都是这样,一脸的笑意,可是我永远都看不穿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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