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防事背后,夏泽元扶了扶戴在脑袋上的德制M35钢盔。
那些小鬼子手中的枪械威力,可也是不可小觑的,还是需要谨慎小心。
别到时候,要是战斗的时候没死掉,被流弹干掉,那乐子可就开大发了。
时间,就是这么不经意地溜走,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很多人。
从刚开始的忐忑不安,到逐渐习惯,夏泽元现在,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战场的感觉。
在一些事情的决断和处理上,也开始变得更加的果断,不会去拖泥带水,甚至有时候果断地有点像是走极端了,完全没了以前的那种瞻前顾后的感觉。
他不是英雄,也没那个雄心壮志说要去扛起东方国家文明复兴崛起的大旗。
也不谈什么伟大不伟大,因为真正在做着伟大事情的人,往往自己不会觉得很伟大,只是认为,这件事是自己应该做的,然后就去做,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夏泽元绝对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向来不是,他想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现实条件不允许,至少在现在,他还是被困在四行仓库内的孤军。
倒是没有多少无奈和被迫的情绪,这就像是命运的齿轮一样,一路一路地碾压着你,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能闭着眼去享受了。
噼里啪啦...
仓库外面,正在燃烧着的布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被炮弹轰裂的水泥地板,破破碎碎的,凹凸不齐……
整个战场上,到处洋溢飘荡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在陈树生的成功解决掉倭寇的装甲车后,倭寇组织起来的再一次进攻冲锋,依旧被夏泽元他们瓦解掉了。
黑烟滚滚,战火燃烧。
四行仓库,再一次屹立不倒。
疲惫和伤痛都在不断折磨着这一群刚刚拼命厮杀的老兵,他们大多数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地都挂了些轻伤,可是比起身体上的伤,更痛的是朝夕相处的战友们的牺牲离去。
战局,再一次继续呈现着一种僵持的场面,夏泽元他们又赢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不过,夏泽元的脸色,看上去依旧不好看,四行仓库抗战打到现在已经与他所熟知的历史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谢进元原本率领着的524团,直到退入租界也才阵亡了十几个人,而他们的战斗,仅仅只是持续到今天就至少战死了一百多个弟兄了。
历史到底只是历史,哪怕背景是一样的,可是战争哪有一模一样的进展,子弹可不会配合演出。
战争自有战争的法则,而且是绝对残酷绝对无情的法则。
在战场上,死的最多最快的永远都是新兵,由于缺乏心理上的适应过程,刚刚踏上战场的新兵总是会本能地反应迟钝举止失措,这样死亡的几率也就大大增加了。
不过,夏泽元他现在可无暇顾及这些新兵以及逃兵了。
现在,只要是男人,只要是华夏儿郎,都得上。
这些逃兵,新兵,之前可以让他们待着空闲,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有着足够充裕的人手资源。
现在,不能了。
所以,他将问题,交给了朱忠胜。
由他去负责整顿这些逃兵、新兵。
朱忠胜对于这些溃军,他可是没有一丝怜悯,在他的心中,这些军队的渣滓,就应该接受军法的审判,就地正法。
“你们这些垃圾,如果让我来判决,都逃不脱临头一刀;不过有人给你们求情,觉得你们是战场上的老兵,让你们在打倭寇人的战场上奉献你们的生命,来拯救你们那肮脏的灵魂……”
三楼,朱忠胜咆哮着,整顿着那批人。
“现在,你们的机会来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们524团敢死连的一员,跟着我,你们以后就要逢战必为先,逢撤必断后!敢死敢战,可活,贪生怕死,畏缩不前,临阵脱逃,必死!这就是你们的归宿--敢死营。
当然,在我的手下,如果你们再触犯军法,是不会再有将功赎罪机会,全部就地正法!”
“大不了就是干呗,吼吼啥,大道理,谁不知道。”
羊拐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凑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捋着这根皱巴巴的香烟,仿佛这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
“尼说啥?”朱忠胜咆哮“你个逃兵,还敢顶嘴,信不信额现在就送你归天。”
“怕,我就是你养滴!”
羊拐也怒了“lz之前也是六十八师的,杀的小鬼子不会比你少,能打谁不愿意打,打不过,不跑等死啊!”
宛若宿命一般,这个世界的二人,再次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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