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气,我当真是服了!难怪能得主公宠爱。”孟昶一脸谄媚的在长安君背后说道。
但对方却摇摇头说道:“人不能不懂事,这与勇气无关,这一趟我怎么也要去的。可能还不是最后一次,以后也要麻烦你护送了。”
孟昶心中一惊,大概也听明白了,长安君乃是鲜卑贵族出身,她的话,有时候比赵川的话更管用,信誉度也更高些。当初……难道赵川就是为了这个才收她入房么?
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到了营门口。
“我是你们先帝亲封的长安君,请开门,我要见你们主帅。”孟昶扯着嗓子帮长安君喊了一声。
“你回去吧,这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没关系的。”看到长安君无比认真的眼神,孟昶感觉自己还不如一介女流之辈,他恭敬的对长安君拱拱手,转身离去。
从脑震荡中恢复的皇甫真出了营门,来到长安君面前,脸上全是惊愕,还有不易察觉的松懈。
“你的男人,可把我们逼得好苦啊。”毫无疑问,皇甫真是认识长安君的,两人从前甚至还说过话,毕竟这个圈子并不大,而作为可足浑太后的亲妹妹,长安君属于圈子里的核心人物。
长安君来做什么的,皇甫真大致上已经猜到,他无法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是三军主帅。
“带我去见慕容恪吧。”长安君平静的说道,脸上带着微笑,不卑不亢。这不禁让皇甫真想起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这句话。
话语中隐隐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皇甫真一时间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看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微微转阴,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好的好的,慕容大帅刚刚受了点小伤,我这就带你去。”
这种女人,只有赵川那样的妖孽才压得住啊,或者说这个女人跟了赵川以后,也变得妖孽起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吧。
刚才沈学思那一轮齐射,皇甫真其实还好,但慕容恪却胳膊骨折了,脸上也多了几道伤疤,致命谈不上,但狼狈不堪是肯定的。
他看到长安君穿着周军亲兵的服饰,俏生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先是错愣,后又黯然,最后变得感慨和尴尬,脸上多重表情不断变幻,显示出这位鲜卑大帅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皇甫真挥挥手,带着亲兵,医官等人全部退出帅帐,就剩下长安君和慕容恪两人。
“赵川的这种武器叫火炮,打出去的那个叫开花弹,威力怎么样,你已经见过了。”
长安君没有说投降的事情,而是介绍起赵川的武器来。
“家里有位夫人,是以太馆的,据说更新的武器已经快被研究出来了,你觉得,如果燕国继续抵抗,会死多少人?还能抵抗多少回?”
慕容恪黯然低下头,他知道长安君没有说谎,也没必要在现在撒谎。
“但我是主帅不是么,难道你让我放下武器,让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今天的邺城还是从前的邺城,但今日的洛阳早已不是当年的洛阳,宫殿被拆除,成为学习的场所,每年都要一大批学员毕业,参与到政务军务当中。
你以为燕国和赵川相比差的就是那几门火炮么?你们已经落后得越来越远了,直到被时代淘汰,成为千百年后史书的注解。”
长安君暗暗侥幸,多亏赵川经常在她面前哔哔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不然这些她当真说不出来。
“能做到么?善待我麾下的将士。”
慕容恪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今夜是想搏一把吧,但刚才那一击打碎了我的侥幸,确实,你说得对,燕国已经是……落后太多了。
我们是被时代给抛弃了,而不是赵川。当邺城的权贵都在以用洛阳的货物为荣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其实迟早会来的。
拿着我的虎符,去找皇甫真吧,我不会要什么保证书之类的东西,你回去告诉赵川,这天下需要共主,燕国的灭亡只是一个开始,还远远没到结束。”
慕容恪居然如此容易被说服?长安君揣摩了一下,以对方平日里的作风看,其实……他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吧?这让长安君有些挫败感,慕容恪最后的心愿,大概就是保全这剩下的几万人。
从沈学思第一轮开炮起,慕容恪就知道,他必败无疑,他在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尽量减少损失,这还真是这位燕国大帅的一贯作风呢。
“当年的那些事,是我五弟{慕容垂}对不起你,他不在这里,我替他向你道歉。”
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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