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你听过这句诗么?”
江绩摇摇头,随后江灌继续说道:“这是赵川刚才随口说的句子。
此辈有见识,有眼光,现在羽翼丰满了,自然不会甘心消停。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此人若是不死,这天下定然有他一席之地,你爹我不会看错的。”
“所以父亲将兵符交给他?”
江绩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江灌笑着摇摇头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已。
他定然是要杀人,他想杀,我不想手里沾血,何不痛快放手呢?”
能同时得罪桓温和谢家,现在却还在活蹦乱跳没死,这不会是酒囊饭袋。
江绩点点头说道:“孩儿知错了。”
“不不不,你没错,你只是见到的人太少而已。
想当年,桓温家道中落,弟弟差点卖给放羊的,但后来怎么样?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当王者的。这样的人,你看他要大胆一点,这种人要么成功,要么身死,不会有半死不活的,你只要看他会不会发迹就行了。
赵川比你还小四五岁,你能相信他已经控制了包括洛阳在内的一大片地方,还活得很滋润么?”
江灌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还有对时局的看法都一一讲述了一番,江绩疑惑的问道:“爹,你这是说,马上就要天下大乱?”
“不是将要天下大乱,而是这天下从先帝死的那一刻,已经大乱了。”
江灌站起身,将手放到背后,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盯着江绩的眼睛说道:“以前的游戏规则,能忘掉就早点忘掉。
司马氏已经是傀儡了,不单桓温那边是,就是赵川,也没想过给别人打生打死。你要顺应时势,不要愚忠。”
如果不是江绩知道这就是他亲爹江灌,又是当着对方的面听到这些话,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江灌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爹,我知道了。”
江绩拱拱手,他不会忤逆他爹的意思。
而江灌只是拍拍江绩的肩膀,微笑着转身离去。
几天后,赵川已经控制了谯县,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奖励,收编了五千新军。
这天,他正在城墙上巡视,城门外冲过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骑着马看不清模样,但赵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孟昶无疑。
等开城门让孟昶进来,发现那些血都是别人的,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大黑熊”真不是盖的。
“大当家,不好了,他们的队伍被晋军包围了,似乎...领兵的是郗超。”
大舅哥么?
还真是有点不好办呢。
赵川沉吟片刻说道:“知道了,你先去歇息一下,今夜你带路,我们把小皇帝救出来。”
“大当家,那支晋军人相当多啊,咱们又没火炮...”
孟昶十分不乐意,因为郗超真不好对付,这支军队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
“我意已决,不要说废话。不展示下手段,很多人不会乖乖听话的。”
赵川瞪了孟昶一眼,转身就走。
那可是他亲儿子,能不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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