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哦,没事,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
谢道韫发现自己都有些腿软,果然是被吓的吗?
桓温要篡位!北伐回去就会篡位!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谢玄会不会有危险?他会不会被桓温秘密抓捕?该如何是好?谢家会不会有灭顶之灾?
很快,马车就来了,二女上了车,随即马车驶往城外,陆纳带着大军,早已恭候多时。
阳城城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没大军入驻,这里也不过是晋国淮河以北的一座城池罢了,还是沦陷过的城池,原住民早已搬迁去了江左。
后面的时间,谢道韫一直都是情绪低落,王孟姜问一句,她就随便答一句,有口无心。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赵川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是潇洒睿智,谢道韫觉得自己当时是犯了花痴,只觉得他文采斐然,却没有仔细思索他话语里暗示的意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吗?”
谢道韫喃喃自语的说道。赵川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好色”,但他心里装着的却是天下,跟王国宝这样的色中饿鬼有着本质的区别。
“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王孟姜把头从窗外缩回来,疑惑不解的问道。
“没事,我靠着你睡一下,有点累了。”谢道韫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抱着王家小妹的胳膊,她什么都不打算想了,到了洛阳再说吧。
赵川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主动点,牺牲一下,把丁胜给自己的那个什么图上的姿势都试一遍,赵川那家伙心肠软又喜欢自己,肯定会想办法的,嗯,他最受不了自己勾引了。
谢道韫对这点还是相当自信的。
至于宝藏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她觉得那些都不是事。
不过谢道韫想不到的是,一直担忧的那个桓温,其实在汜水关也是坐立不安的。
这位晋国的顶梁柱,深夜来到汜水关城头,吟诵赵川的那首“山河表里潼关路”。
潼关是关中入口,地位比汜水关重要。
两个关口把洛阳夹在中间,让这片地方成为了一个极小的封闭地带,南面是洛河,北面是黄河,号称是“小四塞”了。
他曾经想过,将晋国朝臣“哄骗”到洛阳,迁都到洛阳,然后,自己再慢慢的恢复北方的河山,那时候朝廷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现在没有他桓温,胡人也很难打过淮河。如果当初迁都洛阳,没有了他桓温,无论是王家还是谢家或者司马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朝廷也不傻,能在江左安心斗地主,没事调戏下美女,下个棋跳个舞什么的,谁愿意去北方跟胡人打死打活啊!
除了赵川这个人以外,没有任何的意外,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朝局都是按自己的思路在走,退而求其次的思路下,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也许我会被人唾骂,但百年之后,史书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
桓温望着北方的山峦,心潮起伏。
正如洛阳是赵川的新起点一样,洛阳亦是自己的新起点。
“过来吧,有什么事情?”
他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城墙的阴影处徘徊。
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斥候,来到桓温身边,悄悄在他耳边说着话。
“谢家做的?为什么?难道他们当初也想跟司马家联姻,想再出皇后?”
桓温一脸古怪,做任何事情都有动机,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去干。谢家吃饱撑的去动太原王氏为司马聃精心准备的皇后,莫非是想取而代之?
“主公,这想来不太可能。
嫁到皇家的必是嫡系。
谢家嫡系,成年女子有四位,都是谢奕所生。
22岁的谢道韫,20岁的谢道荣,18岁的谢道粲,16岁的谢道辉。
谢道韫不说了,什么状况您也知道。
谢道荣已经出嫁,夫君范少连且不说为人如何,其家族乃是荆州名门望族,先祖范增。
谢道粲新嫁郗家郗恢,据说在夫家被捧若珍宝。
小女谢道辉与桓石民……”
还没说话,桓温不耐烦的打断说道:“是的,这女子马上就要进桓家家门,成为我侄媳妇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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