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湖水为题材,写一阙或者一首五言或七言诗,能写出来就算过关。
赵川觉得其他几个人的水龙头都很紧,估计放水的闸门在他这里。
四个评委,随便“答对”一道题就行了,不过现场的这些才俊,居然都有些傻眼,似乎节目跟他们之前想象得有些出入。
“赵郎中,如果你要过关,会选哪一个?我觉得支道林的那个什么白马非马,很适合你。”
褚蒜子侧过头看了赵川一眼,随即不再言语。
“九日春阴一日晴,强扶衰病此闲行。
猩红带露海棠湿,鸭绿平堤湖水明。
酒贱柳阴逢醉卧,土肥稻垄看深耕。
太后莫道浑无用,解与明时说太平。”
陆游的诗,改了两个字,赵川堂而皇之的念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一首诗也是偷,十首诗也是偷,无所谓了,这就是所谓的债多不压身。
赵川脸皮厚如城墙,但这首诗却在褚蒜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真看到赵川此人现在出口成章,不但不是假的,甚至比传说中更猛!
这家伙不愧是谢安看中,宁可牺牲谢道韫的终身幸福也要抓在手里的人!
“你倒是喜欢偷懒,一首诗就把这精彩的盛会打发了,太可惜了。”
褚蒜子表面上已经是波澜不惊,不过城府还不够深的司马聃已经大声为赵川叫好起来。
“赵郎中在兰亭里一步成诗,我原本是不信的,今日一见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你确实不需要参加这样的初试。”
司马聃一脸崇拜的看着赵川,后者只能点头谦虚一番。
精彩的盛会?你们还真是敢说啊!
此刻赵川心中有个疑问。
王羲之家里七个葫芦娃,这次就算不全部来,至少也会来一部分。
如果他们有真才实学,那也是沾了老爹的光,书法什么的,过关不要太容易。
如果他们没有真才实学,考官是自己老爹,而且王羲之看上去也是个很护短的人,那么这几个葫芦娃过关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样真的公平吗?
或者说这声势浩大的“初赛”,真的有意义么?
写字是最简单的,其次的作诗,再就是作画,最后才是玄学经意,也就是论述那个“白马非马”。
和赵川预料得一样,几乎是所有人都排队在王羲之这边,依次在纸上写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
这些人……赵川发现自己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兰亭盛会的时候来了不少年轻人,这里面一个都没有。
看到最后,居然王家的葫芦娃,都一个没来!
“不必找了,你想知道的那些人,都是不需要参加初赛的,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大世家的庶出,还有中小世家的嫡系,才需要走一遭。”
“你算是特例了!”
听到这句话,赵川瞳孔骤然收缩!
不会是陆纳这个大嘴巴,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褚蒜子了吧,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等会要不要下去试试?我送你一件珍贵的礼物。”
哈?珍贵的礼物?你能送我什么珍贵的礼物。
赵川思索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剧变!
看到这边的旗语,从岸边上来许多的小船,依次将四门科目全部被淘汰,或者自己放弃比赛的人接走,一时间两边船只来往频繁,浮台上的人瞬间被接走大半,几乎是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看样子,这次淘汰率还挺高的呀。”
看到这么多人离开,赵川似乎感觉褚太后似乎是处心积虑的在酝酿什么东西。
“赵川小子,给我下来,老夫还没有考校你呢!”
在下面已经闲下来的王羲之对着某人大喊大叫。
以前王羲之跟赵川几乎是平辈论交,现在明显是长辈和后辈,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
一时间他心有惴惴,慢慢的从楼台上走下来,朝着一脸微笑的王羲之走去。
除了这点小插曲之外,一切都很正常,现在所有的“获胜者”,都在围观王羲之考校赵川,这两人之间的“战斗”。
赵川下去以后,楼台上就剩下褚太后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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