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在想是不是我的导虫出了问题。
距离抵达瘴气之谷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而我则已经在光怪陆离的地下河谷绕了两个大圈,导虫——目前我唯一能依靠的辩识道具仿佛被谷里的瘴气冲昏了头脑,每当我靠近酸性流域的源头,它们便开始疯狂的闪动,催促我向右前行,而反应的色泽也变成了令人不安的幽兰色调,但当我转向右侧继续行走,这些小东西转眼间又沉寂下来,无论怎么摇晃我的导虫灯,都不再做出回应,我确信自己发现了什么,但眼前仍是无尽的峭壁以及被那些不知生了多少年低垂藤蔓覆盖的岩体。
怎么会这样?……此前我对于导虫的信任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人虽然会说谎,但这些靠着本能律动的小东西却不会。
但无论如何总是有一定收获的,不久前,我在这片区域看到了不少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立岩,其中似乎蕴藏着不小的能量,从泥土的翻新程度推断这些立岩的成形时间,最少也过去了数日,至今仍然烧得通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突兀的碎块状物体便是调查团一直寻觅的熔山龙踪迹,只不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让人匪夷所思。
虽然导虫也会对熔山龙的痕迹进行反馈,但我敢肯定,这与先前在地下河流附近的情况不同。
更头疼的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发现原野大师一行人的踪迹,离预计汇合的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今日我可能面临着无功而返。
算了……先去找到井手上,然后再汇合其他小队成员吧,至少关于熔山龙的去向已经有一定线索了。
……
待我爬上最初的落脚点时,瘴气之谷内的亮度已变得昏暗了许多,映照进来的橙色余晖已有了黄昏的气息,一旦太阳落山后,这里将变得更加阴森而恐怖,在这种环境下,落单的猎人很难存活。
我按照记忆中井手上离开的方向寻迹到东侧的露台,这里的通风条件还算良好,只是除了能见到的小型甲壳类生物外,不再有任何活物。
露台的主径上似乎还残留着许多焦油状的分泌物,夹杂着几根硬质骨刺,看着像是某些巨型怪物留下的,无论如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井手上!”
没有任何回应,仅余回音盘旋上空。
不得已我只好再次放出导虫,因为之前在地下的各种奇怪现象,我现在对这些小东西多了些负面印象。
然而更糟的情况出现了,导虫在飞离虫笼后,仅仅在半空盘旋了几周再次回到虫笼中,不论我怎么呼应,都与之前无异。
这家伙…告诉他尽量不要走太远的。
我尝试着呼叫飞翼龙,想以巡航的方式环绕神谷上空,但正如其他小队猎人所担心的那样,那些翼龙似乎真的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眼前的瘴气之谷仿佛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禁地……在这里,一切通讯手段都变得不再可靠,我们开始无法感知彼此,渐渐被恶劣的自然环境孤立。
……也许唯一能改变现状的,也仅剩下建造营地这一种方式了,在建立通行信标后,我们才有机会请求救援和撤离,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件沮丧的事。
但目前还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做,我注意到头上方骨冢位置处,似乎有着相对平坦的落脚处,可作为瞭望点用以观测,在确信其质地可承受一名成年人的重量后,我顺着钩爪牵引绳一点点爬了上去。
来到高处后,我才渐渐看清楚整个瘴气之谷的全貌,此前我们一直认为,瘴气之谷作为台地陆基下沉的一部分,因其低于陆基的缘故,化石断层形成的可燃液态混合物汽化后长期积瘀在谷底,才形成了这样独特的生态气候,然而就目前来看这些推断并不准确。
并非环境使然瘴气之谷才会成为埋骨地,恰恰相反,正因为其本身就是一座坟墓,因而才衍生出这样的地理特征。
我也终于因此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道绵延通达、剑戟倒生的宏伟背索,自下而上穿透迷雾,拱起了深谷的苍穹;其上鳞次栉比的骨板以群山之姿排列鲜明,而悬立其上的则是一颗颇具王者威严的巨龙头颅,从那如剑刃交错的锐齿上,仿佛能一窥其生前倾倒正世荣华之风貌。
这具蜿蜒曲折的远古遗骸,与御伽传说中的远古龙种——蛇王龙不谋而合,那颗昂扬于峡谷上空的不羁头颅便是最好的佐证,而我此时身处的骸骨平台,就是蛇王曾经伟岸躯干的其中一部分……千古不易之王在此阖然而逝后,其庞大的身躯历经无数岁月,化为了瘴气之谷的主体,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充满死亡气息的阴暗深处,却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伟大的自然!
我不禁感慨。
稍做停留后,我顺势一口气爬上了顶端,在可以站稳身体的地方拿出光学信号器。
井手上失踪前,应该一直向东侧前行才对。
我偏转反光镜面的指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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