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呢!”
思路清晰的交警面对着凭空消失的对讲机。他的思路瞬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知是该何去何从。
为了不显得自己有些迷茫,有些困惑,他只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翻开一个个可能藏匿对讲机的地方。不知为何,他显得如此执拗,似乎心中坚信对讲机就藏匿在狭小的驾驶室里。
随着他的翻找,车内变得有些狼藉。
车内并没有多少可以藏匿的下一个对讲机的地方,所以没用多久它就将车内翻了个遍。
抓着坐垫的手无力的垂下,他又不甘的扫了一眼车内。最后,悻悻的从后座的角落里推开车门,轻手轻脚地下车离去。
关好车门,交警缓步下车,尽可能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踏在人迹罕至的公路上,身子隐匿在黑暗当中,他的神情得以舒缓一些,但面色却要比上车时还要难看。
可能是自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原因,有些放松的神经让他走起路来显得漫不经心。
可没走出几步,当身子踏出黑暗,他不自觉的扭过头,好似还在留恋。
侧头,正好看到那名白溪宪口中的副警署正朝着到这边走来。距离有些远,青年警察看着那人的脸竟显得有些模糊,只是那身工整的制服很有记忆点。他也不知道来人是否跟他一样,只是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耳边回响的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一瞬间,他的恐惧支配者他的肉体,本能将他重新拖入黑暗。
退回墙边,他的整个身躯隐匿在黑暗当中,狭小的空间里,他只能看到自己胸腔的起伏。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迅速摘下头戴的警帽,目光则是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的一举一动。
快速扯下帽子上泛着金属光泽的警徽,随手将警徽揣入裤子口袋里。
同一刻,车上的铁皮传来微弱的颤动感,因为身子紧贴车皮的原因,交警感受的尤为真切。
“就是现在!”
……
……
常年健身的缘故,年近四十的副署长那张陈年不变的坚毅面孔和细腻的皮肤看着还是觉得和老练沾不上边。
可能这也是他升不上署长的原因吧。这几年耳边重复的都是这样的言论,在那名女署长上位后更为猖獗。
想一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每天有板有眼的穿着古板的警服呢?好像是从被人说“娃娃脸”后开始的;但要具体追溯又记不太清了。
站在拖车旁,他抓着帽檐,借着铁皮上的反光,将警帽戴正。
拖车的底座很高,即便外接了扶梯还是很不方便。抓着两侧的把手,副署长迈步踏上单薄的铁皮楼梯。
踩在铁皮上,坚硬的质地感觉比预想中要牢靠的多。即便如此,梯子还是牵连着车身上的铁皮发出了微弱的颤动。
同一时刻,拖车车尾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不大,一时被铁皮颤动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爬上楼梯,车内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离远处看明明那么扎眼,但近在咫尺时反倒觉得温和舒适。他微微仰着头,单手撑在驾驶位松软的坐垫上,转身挤进狭小的驾驶室里。
反手关上车门,副署长这才抽出空来打量起这个不算大的空间。
驾驶室里很凌乱,坐垫被随手丢放,到处都是;每个储物格都是敞开的状态,东西虽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但却有明显被翻动地痕迹。
不过驾驶位却很整洁,坐垫上还留有余温。
再次打眼扫视车内,副署长总觉得车内少了点什么。可能车主也有同感,这里才会变得如此杂乱吧。
暖气开的很足,车内有些闷热,车窗半开半合,却没有一丝冷风吹过。
晃了晃头,虽然这种可能在逻辑上站得住脚,但在不清楚究竟少了些什么的时候推演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仔细看了遍车载的功能开关,除了吊机的控制杆,其他的与普通卡车也没什么两样。
看到控制杆,总会想起冒险开塔吊的苦日子。每次踏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楼梯阶梯上,总是努力克制着不往下看。
但依旧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脑海中也不自觉的浮现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他只有拼命地爬,爬到顶,摸着硬邦邦的座椅,感受掌心的汗水,安抚颤动的心灵。
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很久没再接触过与吊机相关的事物,但基础操作却一直牢记在心。也许是那段苦日子太难忘了吧,每次想起都感觉记忆犹新,好似就发生在昨日。
……
……
10:40
副署长坐入驾驶室后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拖车才有打火反应,发动机发出低鸣,及时隔着车窗也能听到一二。
交警坐在来时开的那辆巡逻车里,距离他回到驾驶室也刚好有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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