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回来了?”
“对啊,师尊说任公子屋里!”
到底是孩子,他们对这两位素未谋面的任公子产生了极大好奇,于是不约而同地向屋后跑去。
到了师傅为任家公子安排的房间,孟岌他们才发现,任公子们一个也不在,反而是施然正忙得大汗淋漓地替他们布置房间,收拾物品。
太阳从窗口斜斜地照进来,黑衣少年额上的汗珠闪闪发光。他把袖口挽到肩部,露出了手臂上小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线条。他的眼眶很深,浓黑的眉毛略微上扬。
这便是施然。
施然本是农户之子,七八岁是家乡遭遇大旱,青黄不接的一家人不得已将次子卖与任家作家仆。生于乡野的他,打小就任劳任怨,到了任家之后更是如此,忙里忙外地伺候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纵然在他上山前任家对他还是不错的,甚至还为他取名取字,但归根到底,他也左右不过一个有名有姓的下人罢了。
孟岌和封玄阳目瞪口呆地盯着任公子带来的六七口大箱子——这哪里是上山修道,敢情是搬着全部家当来负雪山避暑来了!
两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纷纷卷起袖子向屋里走去,想着帮忙收拾收拾。谁知施然抬头看见他们,先是一愣,继而站起来皱眉道:“你们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帮施兄你了!”封玄阳笑道,说着就要往前窜。
“用不着。”施然忽然阴沉着脸地冷冷道。
“啊?”封玄阳明显是被他这个态度整懵了。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施然别开脸说。
“不是,施然你怎么回事啊?”封玄阳简直觉得好心喂了驴肝肺,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施然也不再理他们,背过身去站着,也不再收拾东西,就这么石碑般一动不动。
孟岌觉得空气都要冻结了。
“施然,别忘了明早一起切磋!”孟岌冲施然背影喊道,看他默默点了点头,于是拉着封玄阳离开了。
“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一走远,封玄阳就对着孟岌嚷嚷道,“我们这不是想帮他吗!他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啊?”
孟岌没答话。
其实可能还真是这样。
很明显,他对自己是个家仆这点深以为耻。人在感到耻辱的时候通常会不自觉地认为周围的人都在关注自己,都在嘲笑自己。施然现在就是这样。
“这真是六月飞雪玄阳冤啊!”
封玄阳一声抱怨话音刚落,二人就迎面碰上一群师弟拥着两个人向这边走来。
想来这就是二位任公子了。
高的那位比孟岌略高一寸,约摸十五六岁;而另一个比封玄阳还要矮两寸。
“孟师兄!”有几个师弟看到了他们,兴奋地介绍道,“这是任家来的公子!那是我们的大师兄!”
在山上长大的孩子眼里,富人家的公子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新鲜得很。
高一些的那位向孟岌施礼道:“孟公子,在下任似兰。”言罢见弟弟还眯着眼打量着孟岌,忙把他拽过来,“这是舍弟任如松。”
师弟们都震惊了——这个人见了孟岌居然不叫师兄?
十几岁正是最在意年龄的时候,再加上孟岌对这个大自己几岁但是看上去中看不中用的任公子并没有多少好感,于是他也微微颔首抱拳道:“任公子,任二公子。”
任如松不淡定了,这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上蹿下跳地质问孟岌为什么不叫他哥师兄。
这个时候,孟来听到背后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师兄,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孟来一怔,回头居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樊昭。这孩子穿了一身孟岌小时候的衣裳,湿漉漉的头发草草绑着。一张小脸洗干净后看着精神了不少。
这是孟岌第一次听到樊昭叫他师兄。
四周的师弟们疯狂起哄想让他们打一架,任如松也在不顾他哥训斥叫嚣着让他哥打败他们。
孟岌忽然感觉一只手放在了他腰间佩剑的柄上,紧接着樊昭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师兄,借我用一下?”
孟岌直觉不妙,感觉事情要闹大。于是站直了看了任似兰一眼,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作揖道:“任师兄。”
任似兰亦回礼道:“孟公子。”
师弟们几乎看呆了,封玄阳更是瞠目结舌——孟岌何曾屈居人下过?但见孟岌神色淡淡,不似气愤,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未曾见过的柔和感觉。
封玄阳和任似兰兄弟打了招呼,悄悄瞥了瞥孟岌,没来由地觉得他认了个师兄似乎居然还心情不错。
当任似兰让弟弟叫师兄时,任如松别扭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被他哥骂着叫了声“孟师兄”。
孟岌看看樊昭,试探着问:“叫声任师兄?”
然而樊昭始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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