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岌闻言颇感诧异,但来不及多想便一剑刺过去。那邪灵飞快地躲开,翻腾如滚汤锅上的热气。
下一刻,孟岌飞身上前,一剑截断它退路,劈手砸出符纸。封玄阳紧跟上来,却见那邪祟径直向上蹿去,随即调了个方向朝床幔扑去。门窗都关紧的情况下,孟岌与封玄阳对望一眼,两人皆是满眼见了鬼的神情——那个小孩居然也在这屋里,并且此刻正躲在床帷旁边。
“向后退!”孟岌提剑冲过去,见那雾似的邪物还是不管不顾地朝那小孩靠近,为了避免伤到他,孟岌情急之下一把揽过来那小孩将他挡在身后。小孩被他扯得脚步有些趔趄,但还是乖乖地在他身后没动。
封玄阳见状,将剑收回腰侧。广袖一展,数张符纸已然在手。他足尖点地,旋身跳起,符纸凌空出手。
霎时,破风之音自耳畔划过,孟岌飞身提剑砍去。陆离寒光自符纸中穿过。
符纸似刀般削去,一张张钉在床柱上。一片树叶被拦腰折断,分作两半缓缓飘落地上,顷刻化为枯叶状,渐渐碎作齑粉消失不见了。
“漂亮!”孟岌拉过身后的小孩,上前拍拍惊魂甫定的封玄阳道。
封玄阳方才那招正是负雪山派的“起凤”一式,出招极快,化符为刃,甚为惊艳。
谁料封玄阳只是心不在焉地一笑,而后问道:“苏陌玉呢?”
“我留了符纸,他们不会有事。”孟岌一愣,答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似乎哪点不对,但是又找不出来到底哪有问题,于是索性不再去想。
那邪物应当是匿身于祠堂附近,趁孟岌审查那小孩时溜进了卧房。
安抚好苏家人,孟岌与封玄阳在苏府埋好避邪符纸,以镇压这弥漫宅子的邪气。封玄阳临走前特意叮嘱苏老爷,若是仍有邪物出没,只管向负雪山下守山弟子汇报便是。他说这话时,孟岌正带着那孩子在祠堂中放下一沓符纸。
“这些就当还给苏家了,”孟岌低头看着小孩道,“懂吗?”
孟岌没说的是,你欠苏府的,我替你还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再也不用做贼了。
小孩抬头看向孟岌,眼睛亮亮的,看不出神情。
什么也没说,但是孟岌明白,他这是愿意去负雪山了。
由于在山脚下被守山师弟盘问了一圈,等二人携了那小孩回到山上,已是天明时分。
守山的任务是由负雪山派的弟子们轮流执行的,但孟岌知道,起初并没有守山人,是施馨吾上山后师尊才设置的。当时任家家主封锁了消息,而施馨吾自己又不肯提起,于是外界百姓以及众多师弟至今不明真相,可孟岌无论如何忘不了那天负雪山下十九具粉身碎骨的尸体,鲜血留在峭壁上,骨肉摔进密林中。任家大大小小二十个家仆,二十条鲜活的生命,最后只剩下施馨吾一个人,遍体鳞伤地活着爬上了山……
师弟们此刻正在山顶上操练。
熹微的晨光下,孟岌终于看清了那个小孩子。
不知怎么,他一眼望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双乌黑的眼睛。眸子亮晶晶的,睫毛长而浓密。孟岌总觉得,这孩子似乎会把所有心思都通过眼睛说出来。因为过于瘦弱,他几乎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加之皮肤黝黑,实在是不如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水灵可爱。
孟岌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问道:“昨晚为什么不在祠堂好好待着?”
小孩摇摇头,不说话。
孟岌也不再问,只和封玄阳一同带他去见师傅。
师傅正在藏书阁抄着一本《静心经》。
藏书阁坐落于山间,藏书有千,汗牛充栋。
“师尊,”孟岌与封玄阳上前一揖,“弟子孟岌、封玄阳苏府驱邪归来。”
负雪山人闻声搁笔抬头,目光越过二人看向那小孩。
孟岌本以为师尊会问起来历,却不料负雪山人盯着那孩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一声不吭,只是抬起头来与负雪山人默默对视着。
“没有名字?”负雪山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这回小孩点了点头。
“孟岌,”负雪山人突然转头看着孟岌,“你带回来的,你看看给取个名字吧。”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孟岌看着师傅老顽童似的狡黠笑容,自知理亏,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天知道他长这么大只给自己的剑取过名字,还取得并不怎么用心。
告别师尊后,封玄阳上山晨练,而孟岌带那小孩回自己房中沐浴更衣。说是房间,其实也就是勉强容身罢了,放一缸水进去基本就没有走路的空间了。孟岌捧着本书坐在门外,一边听着门内的动静以防那孩子需要自己帮忙,一边冥思苦想地起名字。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孟师兄!”不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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