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连街头的小混混都少得可怜，我找到最新画上的还没有干透的涂鸦，顺着油彩的痕迹找到了两个戴着兜帽还在摇瓶子的少年，两人看到我直直地冲他们走过来，像是有经验般地拿起地上的瓶子就想跑。
我不疑有他，冲上去一脚把其中一个年轻人踢翻在地，同时一把勒住他的脖领子：“你跑什么！”
年轻人从我手下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你不是警察？”
原来他之前逃跑，是把我当做警察了。
我道：“我不是警察，我帮警察找人。”
我从口袋里把之前在警察局取得的小混混的照片放在他面前：“认识吗？”
他草草看了一眼：“不•••不认识。”
抓住他眼神中的躲闪，我一把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抵到墙上，厉声重复了一遍问题：“我问你认识吗！”
他终于松口：“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他一般和他的朋友在下一个街区画画，你去碰碰运气。”
我把他往前一推：“你带我去！”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往前面走，过了一个街区之后，速度便越来越快，看着他跑起来，我连忙也跟着他跑，他拐进一个小巷子，我看他不老实，连忙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别想耍花招！他在哪！”
那人往巷子里面一指：“里面有个跑酷俱乐部，凯里就在里面。”
我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他所说的那个俱乐部的门竟然在距地面差不多三米高的墙面上，门周围有个小小的护栏，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扇窗户。
我借着力跳上墙，一把抓住护栏翻过去，门没有锁，屋子里竟然是一个规模还算可以的酒吧，天还没有黑，酒吧里却已经入了夜，音乐声震耳欲聋，五彩斑斓的灯光刺激着眼睛。
我在吧台处找到那个小混混，把照片往他面前一放：“是你吧。”
他的年纪和陆克看起来差不多，但是举手投足却远没有陆克的教养风范，他揉揉眼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刚刚想站起来，却被我一下子弹中大腿的麻经，他始料未及，一下子跌在椅子上。
“你现在最好安分地坐着，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他痛得流汗，酒也醒了大半：“你要做什么？”
我道：“你之前是不是抢劫过两个小孩子？”
他怔了怔，随后又摇头：“没有。”
“我不要听假话。”说完这句话，我又作势要往他的大腿上弹。
那人立刻道：“是是是，没错，一个多月前我的确在一个巷子遇到过两个小男孩，但是并没有得手，那两个孩子逃跑了，这些事情我跟警察交代过！”
我道：“你总不能连两个孩子都打不过。”
他辩解：“那个亚洲小子很厉害，他会中国功夫。”
他口中的亚洲小子，指的自然是何宝瑞，我知道何宝瑞几斤几两，比起一般的孩子，他的确受过专业的武术教育，但是要对付几个成年人还是远远不够的（换成我小时候说不定能行）。
于是我重复了一遍：“我不要听假话！”
“这就是真话！”
我举起手就往他的大腿上弹，弹在同一位置，用的力度大概是我对付沈琦的一半，他受了力，整个人一下去蜷缩在椅子上，抓住吧台才没有使自己从板凳上摔下去。
他骂了一句粗话：“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天晚上那两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举起手，他连忙止住我：“好好好，我说。”
他深呼吸几口气，一口气干掉桌子上的威士忌：“那天晚上，我们的目标本来只有一个金发小男孩，但那个功夫小子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我们太小看他，不小心受了伤，被他们逃跑了。”
这个版本和之前他说的并没有出入，我现在确定他在敷衍我了。
他见我变了脸色，立刻又道：“我们看到了不少孩子！”
我一愣：“不少孩子？”
“对，至少二十个，都是十二三岁，也不怕人，一个个地站在巷子口，面无表情，跟幽灵一样，你知道的，这些话如果跟警察说的话，他们绝对会认为你在胡说八道。”
“那么多小孩子，我不信引不起注意。”
“那几天正好有万圣节活动，孩子们总是聚在一起，本来就见怪不怪。”
我把手放下来：“后来呢？”
“后来那个功夫小子就跟着那些孩子一起走了。”
我一怔，随后明白了，为什么警察会查不出来何宝瑞的下落，因为没人会怀疑绑架犯竟然是一群孩子。
“那群孩子之后去了哪？”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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