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总觉得,心慌。”
我摇摇头。
“心慌什么,天道轮回,怕是躲不过的。”
他倒是坦然,一点意外都没有。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这、这可是件大事呢。”
“噢?有什么事抵得过今早的朝事?”
他不慌,仍喝着茶。
“什么事?”
我发了懵,浑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李良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大哥哥在今日早朝上,就南州粮道修葺一事,同刑部侍郎严从平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我脑袋发了懵,愣愣看着李良棣
“笨,修那南州粮道,本是件好事,不想修了多年,朝廷给了不少银子,反而越修民怨越重,圣上刚登基,正愁没人开刀,这不送上来一个,但这南州知州周况是妥妥父亲的人,本来刑部审都审过了,该罚罚,不想大哥哥从哪掏出一堆周况的老底,义正言辞,说得朝臣祖上三代都蒙了。”
“那大哥哥这不是忤逆父亲吗?”我都惊呆了。想当年大哥哥榜中探花,给李家挣了多大的颜面,现下父亲知道不得气死。不对,这么猛的料我怎么不知道?
“圣上连话都讲不出,大哥哥倒是真君子,只是这沉浮,谁能懂这片忧心。”四哥哥叹出一口气。
“好啦,我待会去看看大哥哥,你别忘了要事,这可是系之生死,用些心吧。”我拍拍李良棣的肩。
“行了,哥哥去了,妹妹当心”四哥哥起了身,嘱咐了我两句后出了阁。
暮夜深深,草木影重重,李良棣凑着杜若耳畔
“今晚便盯着,明日你亲自去一趟。”
稀松神色容万变,不出声地应了下来。
这种事,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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