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歧迎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女子身材纤瘦,一身粗布麻衣,但是生的面若银盘,眼似水杏,正一妙女子也,可此时女子双眼通红,面露憔悴之势。这正是李歧未过门的媳妇,李霄未过门的嫂子,温淑。
李歧看到自己弟弟脸色不对,下意识问道:“阿弟啊,这又咋滴了?”
“阿哥,没事的,你和嫂子先聊吧,我先去见父帅啦。”说完,李霄就独子撇下众人,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这边,李歧看到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哭成这样,不免柔声问道:“淑儿,怎么回事啊,你别急,有我李歧在呢。”
温淑抹了抹眼泪,道:“岐哥,我家那不争气的弟弟,把家中所有钱财都捐给了一个叫保民教的门下,昨儿还和父母亲吵了一架。”说完就继续哭。
“什么?”李歧一听就怒了,现在天下什么个情况?天下虽是一片国泰民安,但这只是假象,其实民不聊生,朝廷大肆征发百姓徭役,大修皇宫,底下各郡各州各县苛捐杂税全加在百姓身上,还记得二弟给自己说过,不出几年,天下必乱。
现在这世道,粮价已经在开始上升,还有各种天灾,家中没钱就是没命了,如何生存的下去?
李歧当时就撸起袖子,额头青筋暴起,瞪着一双虎目,“狗儿那王八蛋崽子,他在哪呢?我去削他一顿,还有那什么狗屁什么教的,一并收拾了。”说完就拉着温淑带着这些个刚被李霄训过的小兵走了。
那边,李霄刚走到大帐前,就听到一个父亲李若的咆哮声传来,“那是歪门邪教!蛊惑民心的!立刻制止!传我将令,着夏侯戛和兰生儿立刻率本部驱赶邪教教徒!”里面传来喏声。
李霄立刻进入大帐,走到李若面前,喊了一声“父帅!”李若点头,李霄便走到大帐众将领的末尾站住。
李若眼睛一转,指着李霄道:“霄儿,你也和夏侯戛将军一并去吧。”李霄点点,便和一个传令兵拿了马,一起去了北方骑兵大营。
北方大营的路上,有两道身影正在飞快的闪动,正是李霄和一道的传令兵。李霄胯下白马跑动生风,踢不着地,甩开传令兵胯下快马两个身位。李霄的身上和自己的白马上挂着各种兵器,马右侧挂钩处,勾着自己常使的白锡穿云枪,李霄左腰处系着昨日从箱中拿到的白锡断钢剑,右腰处带着亦是昨日从箱中得到的奇虎断钢鞭棍。
李霄内心不由得有点郁闷起来,“刚刚我到中军大帐里,只不过是想找点事做,忘掉烦心事,怎的父皇竟是将自己派出来去驱赶什么民教来着?这什么教的,很厉害嘛?”李霄如是想着,实在不明白自己父皇李若的想法,于是便甩甩头,抛去杂事,一心扑在赶路上。
在离骑兵大营还有五里地时,只听远方传来低沉雄厚又悠扬绵长的牛角号声,接着,远处传来雷霆滚滚而来般的高昂清脆的马蹄声,地面开始晃动起来。
李霄面不改色的看着远方那由远及近的黑压压一片人马,这些人各个生的壮实,真正的人高和马大,人人穿着铁甲,手持长枪,胯下马匹以黑白为主,不时还有花马在其中。
一旁的传令兵亦是吓得腿肚子打颤了,待看到是自家骑兵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那路骑兵,领头是一个络腮胡,黑脸五十岁上下的老将,老将的右眼用一个眼罩遮住,是个独眼龙,那老将厉声喝道:“嘚!那边白袍小将可是将军家二公子?”
李霄看着这领头老将,琢磨着:“这莫不是北营龙凤之中的龙,夏侯戛将军?”
李霄深知夏侯戛是军中老将,沙场宿将,不敢怠慢,立刻拱手行礼道:“小子拜见夏侯老将军。”
那黑脸络腮胡老将只大喊一声,“二公子吃本夏侯戛一刀!”说完,直拍马上前,右手握住一柄可有老虎的大刀,在头顶舞了一圈,双手抓住大刀刀柄,在自己两边身侧舞的密不透风。
这时远处有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道红色倩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来人是一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穿着一身红色劲装,将女子长期习武的柔美身形勾勒出来。女子眉目柔情似水,但透着一股平常女子所没有英气。
女子那黄鹂般的声音高呼道:“夏侯老将军,休要伤了二公子!”说完,夏侯戛已经快要冲到李霄的身前了。
李霄眼睛一敛,身形坐在马上犹如一座山丘昂让不动,直至夏侯戛舞着大刀,冲上前来,李霄只是将左手放到白锡断钢剑的剑柄上。
只见夏侯戛靠近到李霄左身旁时,立刻改用右手单握大刀刀柄,接着刀身由上到下,直直劈落下来,大刀所过之处,发出“呜呜——”的风声。
说时迟那时快,李霄左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抽出剑来,倒握宝剑剑柄,整个剑刀身朝下,刀柄在李霄左手中。
李霄将剑身立在胸前,只听“sing”(词穷,只能用拼音来代替拟声词)一声让人磨牙的硌人金属摩擦声传出。李霄右手拍了胯下马的屁股,马立刻驱动身子,两人侧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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