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露出半张脸来,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等着自己的将军李若,整支队伍没有一个声响,可见军纪如铁,训练有素。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李若才在亲兵的簇拥下到了将台上,李若两边站着几十员将军,李若没有多说什么,问了底下各营兵士到齐没之类的话,然后就让士兵们开始早练。
李若身边有一个头戴方布巾,身穿汉服,手持一把风扇的儒士,此人脸略黑,两道卧眉微微上扬,是李若的谋士,姓荆名单(chan二声)字仲远,本是富贵子弟,可惜幼年父亲不善经营,导致家道中落,最后流落到这荒凉陇州,因读过几年私塾,再加本性聪颖,学识算有小成,被李若看中,聘来做了军师。
李若问荆单,“仲远,昨日的报表你看了吧?”
荆单微微拱手道:“回将军,属下已看过了。”李若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也是若有所思。
荆单再度开口,“将军不必烦恼,现如今我陇州有将军坐镇,又有精兵十卫共万人,良将百人,不惧那燕人入侵。”
听到此话,李若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说道:“这我知道,我也不担心我们陇州的情况,我担心的是西北其他郡啊!莫北九郡,已被匈奴吞去六郡,现在就剩西北三郡苦苦支撑,我怕有所闪失。再说,这洛北草原不是只有燕人和匈奴的,我怕匈奴和其他犬戎会动手啊!”
荆单听到李若的话,神色一怔,便拱手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想我西北三郡,常年经历战火袭扰,守将兵士皆是能战之精兵强将,不会轻易被犬戎所攻下,再说,三郡犹如那鼎一般,三足鼎立,互为攻守,绝不可能让犬戎轻易夺取三郡之地。”
另一旁的一个干瘦眼神如剑般的将军出列道:“将军,就算不敌,还可向朝廷求援。”
李若听了这个将军的话,冷笑了一声,并不是冲这位将军,而是那口中的“朝廷”,李若不屑的开口道:“朝廷?朝廷只怕是会再把这三郡包袱送给北边犬戎吧。”
众将一听李若此话,都面露不忿之色,并不是对李若的,还是对“朝廷”的!早在前年,李若上表朝廷,言明洛北草原上的匈奴可能会对漠北剩余三郡动刀,况且陇州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朝廷的军饷和银粮了,李若也在表中提到此事。可是朝廷呢?下疏道:“陇州荒凉不毛之地,朝廷月月拨年年拨犹如填无底洞一般,现国库空虚,应当用在当用之处。”
荆单上前愤愤道:“去他的朝廷,宁可将银粮用在造建宫殿,醉生奢靡上,也不给边防之用,可恨!”众将皆是悲愤之色。
现如今整个陇州别看商业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其实全是假象,朝廷不发银粮,陇州郡守和李若这个军尉一商量,自己谋生路,与北边洛北草原上的犬戎进行交易,钱算是解决了,可是朝廷呢,征税苛刻,一次交完,陇州的仓库几乎见底,不交还不行。
李若叹了口气,看着手底下的将领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这样不行,会影响军心的,于是道:“现如今,应是如何应对洛北草原上的犬戎,不是唉声叹气之时,我们的土地焉能让他族来践踏!我们要守护我们身后的父老乡亲们。”众人一听,内心的热血被唤起,齐声称是,便随李若进了大账商讨御敌良策。
演武场上,士兵们都在奋力的练习,李霄手下全是长枪兵,李霄只能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百人练习枪法。
他们手握长枪,面对稻草人不断进行着整齐划一的动作练习,“一”长枪刺出,“二”将长枪收回,“一”长枪再刺出去,“二”再收回来。李霄手握自己的长枪,来回巡视着。另一边的李歧则就热闹多了。
李歧没有让自己的人马解散各自训练,而是集中起来,一起训练阵战,“结阵”一声令下,一千多号士兵立刻结成一个混编大方阵,最前面是两百盾牌手,身后是三百长枪兵,左右各有一百五十名弓箭手,弓箭手身后是剩余两百人的骑兵,整个方阵恢弘壮气,颇有一番攻击之势。
整座兵营的早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帐内,李若和自己的一班手下已经商讨好了御敌之策,李若已经修书一封,派人前往漠北剩余两郡的军尉,准备打一场打仗了。
太阳已到正午,士兵们的早饭都是发的干粮,在休息的时候就着水解决了,午饭的号营声吹响,士兵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兴奋的准备开饭。
李霄让自己的两个什自行解散去吃饭,自己拿着碗混在人群中打饭,看着眼前打饭的场景,李霄又想起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在军中,和自己的一帮兄弟们这样天天吃饭。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李霄的手上,李霄转头,是自己大哥李歧,李歧正咧着嘴大笑道:“阿弟啊,想什么呢?”
李霄摇摇头,“阿哥,没想什么。”
李歧嘴一撇说道:“没想什么,那咋还不往前走?”李霄一听此话,转头一看,自己前面竟然空出这么大的位置,自嘲一笑,便往前走,李歧呢,自然就插到了李霄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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