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时候,雪厉学了个乖,尽管秋钟多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岔开话题,都被雪厉强行引了回来。雪厉详陈雪郡之窘境,言辞恳切,几近哀求。说到伤心处,竟忍不住哽咽。岂不知秋钟一不论雪郡官府之难,二不管雪郡民生之苦,淡淡地道:“拓土四方,乃是先帝之遗愿。倘若雪郡不成,并入秋郡可也。届时,秋郡亲自北扩。”之后便拂袖而去。
雪厉本一介武夫,不善言辞辩驳,见秋钟如此说,竟然呆在当场,哑口无言。
雪厉返回雪城之后,反复思量秋钟言语,明白了秋钟的言外之意:雪郡拓土不利,反而讨价还价。若雪郡不行,那就再无保留雪郡的必要了,直接并入秋郡算了。
弄清这些之后,雪厉气得毛发尽竖。他的脾气本就如同霹雳一般,数次在秋钟面前含羞忍辱,不露锋芒,不过是想让秋钟对雪郡网开一面。不曾想适得其反,秋钟竟扬言吞并雪郡。雪郡乃祖宗留下的基业,是先祖在战场中流血杀敌换来的,岂是他秋钟小儿说并就能并的?想到此处,雪厉愈是怒气勃发,在帐中劈剑乱斩。
因此缘由,雪厉决意发兵攻秋。
雪厉与幕僚秘议此事,众位幕僚闻言大惊,均曰“不可”。纷纷以“雪郡孱弱,秋郡强盛,将军不可妄动”之类的话语劝诫雪厉。雪厉只撂下了一句“若不征秋,不是被冻死,便是被兼并”,众人皆无言以对。
雪厉与雪氏部族会商,雪氏部族素来骁勇好斗,且近十来年在北方冻得狠了,个个私下里对秋钟卷爹骂娘。听闻要征秋郡,便摩肩擦掌、跃跃欲试。是以发兵攻秋这件事便彻底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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