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岂能挡得住这些人的怒火?到了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成为毁灭整个齐州房氏的罪人了。
房渭心急如焚,双眼望着李瑁,几乎祈求地说道:“殿下如要对付太子的话直接将此事告知陛下便是,何苦要拉上整个房氏,这于殿下并无助益啊。”
“呵呵。”
李瑁轻声笑了笑,将头靠到了房渭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那个几乎令他崩溃的理由:“因为本王高兴。”
说完,李瑁轻轻拍了拍房渭肩膀,站起身子便要离开。
可是李瑁刚刚走出没有两步,他身后的房渭忽然大声道:“帮助太子最多的乃是清河崔氏,这块金牌也是崔琳给我的。齐州房氏不过是山东一个寻常门阀,殿下为何不去对付崔氏,偏偏要对付房氏,难道殿下是惹不起崔氏,要拿房氏出气吗?”
李瑁转过头去,看了眼房渭激动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这房渭还当真是顽固,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想利用激将法让自己上当,可自己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李瑁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回道:“崔琳老儿处处与本王作对,本王自然要对付清河崔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本王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本王就是要拿房氏出气,本王就是想灭了齐州房氏,你能奈我何?”
说完,李瑁轻轻撇了撇嘴,一边缓慢地往门外走着,一边嘴里小声地嘟囔着:“齐州房氏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千古贤相玄龄公,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现在却要毁于一旦,玄龄公怕是泉下难安喽。”
太宗朝名相房玄龄便是出自齐州房氏,故而李瑁由此一说。
房渭看着李瑁渐渐往门外离去的身影,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已被摧毁,“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伏地祈求道:“门下小的房渭愿为主公鹰犬,唯主公之命是从,望主公乞怜活命,放齐州房氏一条生路!”
对于他自己的生死,房渭可以置之度外,但为了家族的存续,房渭终于放下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彻底沦为了李瑁的一颗关键的棋子。
“房大人果然识时务,剑南之事已结,明日房大人随本王还京,本王对房大人自有安排。”李瑁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便陡然停了下来,听着房渭的话,俊美无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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