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带她去了醉欢楼,待主仆二人从旁边的成衣铺子里换了衣裳出来,头发束冠,摘了面纱,和他俩站在一起没什么不妥。
那幕头一次见到她换了男装打扮,微微吃惊:“阿玉换了一身装扮竟这般隽秀!”
上官玉挑了挑眉,甚是喜乐。
文殇却不说话,盯了她一会儿又回头看一眼醉欢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人过来推他一把,“想什么呢?”
“没有,进去吧。这种地方见识一次就好,可不许上了瘾。”
上瘾?还真以为她是男人呢。
门口并无姑娘出来揽客,门前的台阶下也没有流氓痞子守着,是与其他处不同。四扇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副牌扁,烫金的三个大字:醉欢楼。
好奢华大气!
走进去一瞧更是别有洞天,里面那些轻歌曼舞,余音绕梁对上官玉没什么吸引力,倒是厅堂委实气派,宽阔锃亮的大堂,油光漆亮的顶梁柱,墙上作画,却并非是那等艳俗低下的壁画,仔细看竟有山水意境,诗词歌赋。中间用大理石砌成一个硕大的圆台,四面皆有屋顶房梁,唯有这圆台上空露天浴光,晴天倒是明亮,但若下雨来,台上跳舞的人岂不是被淋湿了?这建造,尤为奇特。
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即便是勾栏瓦舍,也分档次啊。饶是她见惯了许多贵气的场面也仍是被小小的惊了一番,身后的丫头忍不住惊叹。
“起初醉欢楼也不是这般模样,多亏那些贵人慷慨解囊,到这儿挥金如土。”
那幕望见这一幕,脸上带了笑,对她道:“歌舞升平,阿玉,这算是陵安繁华的冰山一角?”
环视一圈,瞄到几位郎官,不止有官僚、商贾,还有那些意气风发的书生文人,可当真是歌舞升平。
文殇引着他们到一处角落坐下,不饮酒,只点了几样茶点,就有些肉疼了,朝她吐苦水:“虽说爷不差银两,可平白无故为了你花这么多,你还对我那般态度,得记账上,回头慢慢跟你算!”
“是,今日劳文爷破费了!”上官玉配合他伏低做小,“不过你我的交情还如此计较做什么?”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们小门小户挣钱也不容易,诶!”
那幕今日带了许多银两,从随从手上接过一锭银子交给侍者,安抚他们俩:“文兄不必担忧,我也带了些银子,这儿东西再怎么贵想来也足够。”
文殇黑了脸:“……”爷跟你说话了么?
上官玉在一边只管笑,尝了几样东西确实好吃的很,牙口留香,招呼随珠坐下来一块儿尝尝。
不多时,款款出来一位娇艳的女子,走上圆台朝下面曲身礼拜,底下喝彩阵阵。
“算你今日有眼福,今日选红牌莲络姑娘待会儿出来。”
“莲络不是红牌?”
“红牌每年一选,这些都是花楼捞钱的法子,人家姑娘厉害,自然年年夺魁。”
“文兄与阿玉几次提到,我也对这位姑娘心生好奇了。”
“她与汀澜坊的钟漓姑娘并称陵安双绝,一位以才情清高著称,一位乐艺姿秀,都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啊。”
文殇看了她一眼,继而回过头嗤笑。陵安双绝不过是那些纨绔子弟瞧上眼儿的心头好罢了,再多绝色的女子与她们这些金枝玉叶相比都是云泥之别。人得不到髙枝上艳丽的花朵,才会退而求其次争夺下面触手可得的花苞。
这位姑娘琴技相当不错,不过比起阿慈来,还是略输一筹。下一位姑娘上来献舞,容貌姿色尚可,可身段了得,腰如细柳,穿的衣裳将腰勒得又紧又小,盈盈一握,底下的男人双眼皆是盯着那细腰看。这姑娘倒是聪明,懂得以长补短。
一位姑娘唱完曲子后下了台,另一位出来,一身枣红的挽裙,怀抱琵琶,步履轻盈走上圆台,她出来之后下边明显热闹许多,有些个喊出名字。
“这位就是莲络姑娘?确实生得漂亮!”
肤白如雪,两眼秋波似嗔似怨,我见犹怜,当真是一位妙人。同样貌美的面容,同样一身红裙,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楚楚可怜,陵安双绝,不错。
前面几位女子文殇还看得津津有味,轮到莲络姑娘出来他竟无丝毫兴趣,只瞧了一眼便低头吃东西。上官玉回头见那幕亦是如此,似乎没什么兴趣,她反倒比两个大男人更有兴致?
“那幕,你觉得这位姑娘如何?”
那幕听了又往那儿看一眼,点头夸赞:“很漂亮!”
文殇低哼,嘁了一声。
那幕微笑:“这位姑娘虽比前面几位姑娘要貌美,不过我觉得她太过柔弱似乎身子不好?其他几位倒是更为红润些,我们国家也不乏姿色貌美的姑娘。”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含蓄。
想必是见惯了美人看到这些都不觉得新鲜了,不理会他二人,上官玉独自欣赏。莲络弹奏琵琶,一曲奏乐明快,清新流畅的阳春白雪经她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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