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随意而凌厉，仿佛两道冷光，将赵兴武看个通透。
这两道光不带任何恶意，只是随意的打量，仅仅是其穿透性强，就引起赵兴武强烈的不适。
赵兴武不说话，只是认真安抚躁动衰竭的身体。
片刻后他睁开眼，见到季白还是那副打量的目光，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种看一件商品还是实验品的感觉，让赵兴武极为反感。
“阁下，你也是武者，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何必在这里羞辱我？”赵兴武凝眉说道。
“不，我不是。”
季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他望着赵兴武许久，认真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赵兴武没有反应。
季白也不管，自顾自地开始说道：“你知道人类是一种格外追求自我的生物，他们对分别‘我’和‘非我’有着非比寻常的热衷，无论是现实角度还是从哲学角度，都是如此。”
赵兴武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季白也没想过赵兴武搭话，继续说道：“虽然从传说神话的角度提供解释，人类是开启了灵智，启迪了智慧的生命，只有智慧生命才能认识到‘自我’的存在，所以自然界中其他愚昧、懵懂的动物他们并不会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区别，他们遵循着本能地浑噩生活着。”
“但这种解释显然是带有某种优越感的，它将人类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鄙视其他生物。”
“我认为并不是人类更优越的原因，而是进化的方向选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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