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13日,傍晚,中雨
外面的雨总是让地上的泥格外缠人,刚出门,没几步,地上的泥就紧巴巴的贴着你的鞋你的裤脚。
今天去了一趟桃溪路口,肉铺那家的女孩儿还是那么好看,眼睛很大,眼睫毛长,眼珠跟书上写的黑宝石一般,肤色白皙透着一丝粉,头发带着点微卷,笑起来总是抿着嘴,小家碧玉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动人。
二十好几的我第一次见她还脸红过,晚上睡着之后还发生过一些年轻人存于梦中的幻想。
梦中的她仍然是穿着红色的运动外套,款式挺时髦,有些宽松的牛仔裤,如果再戴上一副墨镜,那看上去就像在赌神里出现的王祖贤。
下雨时播州的路不算好走,我也在她那儿待了一会儿,那会儿风呼呼的吹,吹得人睁不开眼,打着伞在路上走,就连打伞都怕伞会被挂掉。
可惜哼哈二将不在了,如果哼哈二将还在,恐怕当场就会来一句:卧槽,风好大,不如我们在这儿跟这小妹子待会儿,风小点儿,雨小点儿再走。
而我只能跟人扭扭捏捏的说:暂借您这儿避避,等会儿小点儿就走。
她爹去送肉了,这是我第一次跟她说话。
我当时能感觉到我的脸其实红透了,连耳根子都是红的,烫的。
她但是挺豪爽,拉着我就坐在边上的凳子上,我也是才知道她牙齿不算好看,不过带着牙套,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以我一直叫她牙套妹。
有时候有些事很难说,但她的确是我这段时期的白月光。
我决定在老张的走私车到了之后就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让那些玩意儿尽可能离她远点,我不希望会让她有任何沾染。
刚才我打了电话给老张,让他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个拍立得,我想把她的样子留下,或许离开这儿以后再难相见,就当心里留个念想。
老张在电话里得知原因后就笑我,我听着他的笑声没啥害羞的感觉,虽然他一直在说,那姑娘八成不会喜欢我,估计他还能见到我被追着打的狼狈模样。
我倒是觉得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没啥尴尬的,这并不是一件尴尬的事,只要这份喜欢是真的,或许会很悲哀,但绝不是可笑的。
后天或者大后天,我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我并不希望带着遗憾离开,虽然离开这儿本身就是一件遗憾的事儿。
外面的雨听着像是还在下,只是小了些,寒气随着门缝一丝一丝的往房间里钻。
我想,今夜那些玩意儿肯定会借着这场雨后的泥泞之地来找我的麻烦。
还好桌箱里还有两包板蓝根,是我逃回来时买的,我寻思应该是没有过期的。
管他的,等水开了,先冲一包喝,妈的,喝死算求。
不过这寒气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身上还好,但脚底是真的没辙。
算了,水差不多开了,我听到背后水壶盖叫我了,先去泡杯板蓝根喝了再说。
唔,说实话,这味儿说不上好,但也苦不到哪儿去,虽说身上是感觉暖和了点,但我感觉到也就那样,对于疗效,我持保守态度。
外边儿稀疏的脚步声肯定有人走过,我心里有些不安,不过还好都不是那些玩意儿,不然远远的就能闻到它们身上那股子臭味儿。
真不知道这些人快入夜了还在我住这附近晃悠个啥,这又没几户人家,这年头,播州尤其是角落里的地方,啥都没有,和大城市完全没得比。
连迪斯科都没有,更别说其他娱乐的了,今晚突然这么多人肯定是有问题的,我得猫出去瞅瞅。
刚才在他们附近观察了会儿,这帮人八成是土夫子,而且是专业的,胆子挺大,下边走路不到十分钟就是警署也敢来,得亏他们是在我屋子附近的树林子里,不然早被发现了。
我也就上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春点开么”
“春点半开,肩子报个迎头?”
“紫河里,合唔来踩盘子不得通个气?”
“咱们是外哈,不晓得这儿划了线,您担着点?”
“行,上个拖,吃臭不拿大”
“要的,明儿给您上项。”
我走近才注意到他们东西挺齐全,一摆出来十来件儿,可惜除了工兵铲和矿灯帽还有俩红色的绳子以外我都不认识。
我估摸着等会儿要是碰上那些玩意儿,他们也算是能帮我个忙,也就懒得管他们,回来之后我还准备了点伤药,这七八个人我有预感,肯定要出事儿。
这避祸的本事是我跟着师傅后自个儿学的,师傅说我年纪大了,这些东西练不到太深,只让我专精养气,不过也不阻止我学,但师傅也不会教。
我也知道师傅让我专精养气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这个对付那些玩意儿最实用,能保住我的命,但对于其他的风水相术之类的道家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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