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天命在赵,刘璋气数已尽.......”
“噗!”
一道剑光激射而出,顿时,公孙鸾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大厅。
“蜀中士子,名家传人,不过一匹夫尔,也配谈天下大事,本官就算气数已尽,也不是区区叛贼所能议论的!”
刘璋脸上弥漫着凛冽的杀机,手中定秦剑直指旁边的公孙鸾随从,冷声道:“告诉赵韪老贼,我在这等着他!”
片刻之间,生死两分,高傲自信的公孙鸾沦为地上死尸,玄甲青年的暴起,不仅令邓贤大吃一惊,那名随从更是浑身发抖。
在这里,没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若是再留下去,恐怕连自己都会性命不保。
“告辞!”
没有丝毫的留恋,叛军随从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大厅,生怕迟了一步,会落得郦食其的下场。
等他走后,邓贤有些纠结的开口:“主公,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等这是否太.......”
深深的看了一眼邓贤,刘璋冷笑一声,淡淡道:“你可知规矩,从来只是弱者的遮羞布。”
“寻常人以为的仁义,那后面站着的是什么,是无尽的尸山血海。”
闻言,邓贤瞳孔赫然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这番话,居然是从刘璋口中说出来的。
众所周知,益州牧刘璋,之所以为天下群雄鄙视,并非因为昏庸,所谓的懦弱,只是因为他不喜杀戮。
整个益州上下,或许有许多人认为刘璋无能。
可更多的人会认为,刘璋具备仁德,因为刘璋在位,无论叛乱与否,都极少杀戮。
“公孙鸾不过是诱饵,你以为他真的是来和谈的吗?想必现在,叛军精锐已经蓄势待发,只等你稍加露出懈怠,顷刻间便会扑上来。”
“哈哈哈!杀了又如何,吾大汉强横于世,与天下异族皆仇,恰恰是因为杀戮,这才有了数百年国祚。”
“你可知,一旦南广被破,你可知叛军会如何对待百姓?”
彼时,刘璋满脸狰狞,目光灼灼盯着邓贤,一字一顿道:“唯有大屠杀,无论军民,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全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
“将军,不好了,叛军伪装成百姓,假意入城,杀死城门士卒,如今正向城内杀来,意图抢门入城。”
就在这时候,一名士卒神色慌乱的闯了进来。
闻言,刘璋脸上浮现了一抹杀机,自己已经提前部署了白袍军巡查南广四周。
可赵韪派出的叛军精锐,早已等候多时,如今敌人正向关内杀来。
“邓贤,如今你还觉得要遵循礼节吗,城外皆叛军,若要守护百姓,唯有杀戮。”
“臣错了。”邓贤沮丧道。
他没想到敌人居然会如此不按礼数出招,假意和谈,实则破门入城。
“哼!”
刘璋冷哼一声,怒斥道:“你还愣着干嘛,不赶紧擂鼓聚兵,诛杀敌人,夺回城门,难不成还想等叛军请你吃饭?”
“诺!”
邓贤当即应道,连礼都来不及行,匆匆出了大厅,他很清楚现在叛贼前锋已经入城,如果不赶紧反击,恐怕今日便是南广城失去之日。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刘璋不由得摇了摇头,论训练军队,邓贤无疑是一把好手,可论战阵厮杀,他却是不太合格。
为将者,决不能心慈手软,拘泥于礼数之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是今日陈庆之在此,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斩杀来使,加强城内防御。
..........
“张任,吹号聚兵,羽林骑随我杀光这些叛军!”
“诺。”
一时间,命令不断的从刘璋口中传出,分散为各组,巡视城池周边的七千白袍军迅速归队。
叛军入城,局势危在旦夕,可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斥着激动,胸膛那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鲜血自血管潺潺流出。
刘璋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大汉皇族的鲜血,击溃匈奴、东并朝鲜、南诛百越、西愈葱岭,征服大宛,汉人从不畏战。
“驾!”
一袭玄甲黑衣,脸色冷峻,手持在天龙破城戟,刘璋纵马而出,身后七千白袍军紧紧相随。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屠尽叛军,夺回城门。
朦胧月色下,七千白袍骑兵,一个个身高八尺,身穿白甲,胯下北地良驹异常健壮,单手持矛,背负大黄弩。
于寂静的黑夜中,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震慑天地为谁雄。
这是一只自地狱走出的死亡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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