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俞罔怒气冲冲地离开熊耳山,向南山而来……
军团在云层上空飞行。望着云山耸立,诡谲多变,俞罔心里五味杂陈。当年,奉女娲皇黄绢令,出南山,讨伐北山,那是何等的耀武扬威!今日里,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又是何等的凄惨……
“二哥,前面就是南禺山了。咱们停吗?”俞术紧跟过来,问。
“在南禺山稍作歇息,然后再去鹊山。”俞罔说。
俞术把命令传达下去,各军团开始冲出云层,向南禺山而来。
南禺山,是南山的北大门,与中山的洞庭山遥遥相望。最北端的赤城峰削崖耸立,气势险峻。在赤城峰的飞霞崖,有一佐水洞,九溪谷里的水春天就流入佐水洞;夏天,水又从佐水洞流出,落入九溪谷,汇入佐水河,经玄唳谷,流入南海。在九溪谷的中央,有一山峰,壁立万仞,高耸群峰之上,这就是天游峰,也是南禺山的主峰。天游峰林木茂盛,郁郁葱葱;涧水飞溅,瀑布直流,落入峰底的胡麻谷。胡麻谷谷底深切,古树苍郁。两道瀑布从岩脊崖飞流直下,宛如两条游龙;在瀑布的后面,天游峰的半山腰,就是飞龙洞——俞罔的大本营。俞罔随黄帝讨伐蚩尤,留鹿蜀军团镇守南禺山。俞罔令临魁军团驻守最北端的赤城峰,其他各军团暂在九溪谷歇息,各大将到飞龙洞集合。
在飞龙洞里,俞罔宣告了炎居被夸父杀害的消息。顿时哭声一片。
“俞罔大将,我们如何为炎居大将报仇?”鹿蜀问。
鹿蜀,穿着带有虎纹的红色神服,人首马身,直立而行;脸颊尖长,苍白无血;眼睛细小,眼珠金黄;白色的眉毛,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
“这正是我心痛之处。夸父是大人国人,远在大荒东。我们无法找他报仇。”俞罔叹道。
“夸父是青帝的大将,我们可以找青帝报仇。”俞术说。
“这件事与青帝何干?说起来,还是可恶的轩辕。若他不自私自利,我们何必私下抢夺血色灵芝?”俞罔愤愤地说。
“这次他收了仓颉的两万武士,兵力上远远超过我们。我们打不过他了。”俞术说。
“黄帝不可怕,可怕的是华胥武士,勇不可当。黑帝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就更不行了。”临魁说。
临魁,穿红色的神服,人首牛身,直立而行。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蛇的尾巴,胁下长着两只翅膀。
“你们先随我去鹊山,安葬炎居大将。回来后,咱们再商量对付轩辕的计策。”俞罔说。
众大将齐声应诺。俞罔等人向鹊山而来。
不几日,到达鹊山的火云峰。勾龙大将早在迎接。勾龙,人面、枭首龟身,御风而行;面色白皙,黑眉黑眼,高鼻小嘴。勾龙是炎帝的三子,次妃尊卢所生。勾龙向俞罔等大将行抱拳礼,领他们进寒雨回谷;自寒雨回谷来到赤坂峰。
火蛇厅内,炎帝烈山脸色呆然。见俞罔、俞术归来,忍不住泪眼婆娑,久不能语。妻子听沃、次妃尊卢坐在烈山两边,亦是梨花带雨,悲悲惨惨。
俞罔、俞术等人向烈山、听沃、尊卢行稽首礼,完毕,在两边凳椅坐下。
“血色灵芝未得,却害了你兄长的性命。这可如何是好?”烈山看着俞罔,哭着说。
听沃忍不住,也低声啜泣起来。
“炎帝放心,有孩儿在,天塌不下来。兄长的身体可曾找到?”俞罔稍作镇定,强压悲痛,对烈山说。
“炎居大将及众位将士的身体,都已找回。现已安置在檀香木椁之中,就停放在赤亭口谷。”罢父说。
“欲安葬在何处?”俞罔问。
“阴火峰西临西海,北临虹溪河;可安葬在阴火峰的北麻崖。”巫彭说。
“何日安葬?”俞罔又问。
“三日后正午时,天降大雨,适宜安葬。”巫彭说。
俞罔点头赞许,说:“炎帝,请许可俞罔前去祭拜兄长。”俞罔起身,向烈山行稽首礼,说。
烈山准许。俞罔、俞术一行人在罢父的带领下,走出火蛇厅,来至赤亭口谷西侧。几百具棺椁整齐地排列在峡谷之中;棺椁呈黑色,透着浓郁的香气。炎居的儿子伯陵、俞罔的儿子戏器、勾龙的儿子僰(bo)人、俞术的儿子互人等人,头缠白色的孝布,腰束白色的孝带,手拄白色的孝棒,跪在棺椁前;远远望见俞罔等人,放声大哭。
俞罔来至炎居的棺椁前,跪倒,行稽首礼,放声大哭;其他人亦是放声痛哭……
伯陵在罢父的搀扶下,来到俞罔面前,跪倒行稽首礼;行礼毕,说:“孩儿给二叔行礼!望二叔节哀保重!”
伯陵,时年九岁,长得大眼如潭,大耳如扇,脸盘白净,声若莺啼。
俞罔忙把伯陵搂在怀里,说:“我儿莫怕!一切由二叔为你做主!”
叔侄两人抱头痛哭……
第三日,乌云密布,天色昏暗。十二个艺人在棺椁前蹦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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