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铮儿天资聪慧,当有一番作为。”羊祜对此提议并未拒绝,而是爽快应允。
羊祜对羊铮期许很高,只是他并不刻意要求羊铮按他的意愿去做,而是让他在历练中体验:人生并非总按自己的意愿去书写,个中的变数很多,弱者的无奈与强者的无奈并无本质区别,你想让自己的规则执行下去,就要有实力让他人遵守,没有谁乐意被你制定的规则约束,纵使你制定的规则在现行条件下是最好的。
这多年羊铮的成长让他欣慰,做为一个父亲,他希望儿子有个幸福的未来;做为智者,他知道幸福需要守护。
羊铮与曹翊所修顺心意,修的是顺天道、顺时势、顺规则,时势易顺。天道与规则不是一成不变的,什么样的规则畅行天下,便有与之相匹配的天道。九州一统,儒家独尊;诸侯割据,百家争鸣。思想先行还需实力支撑。
山道长听羊祜应允的如此爽快,微佝的背挺了挺,呵呵笑说:“今儿天气尚好。
羊祜微笑告辞回府,山道长目送他远去,便向泰山观方向行去。
无机道尊失踪后,泰山观便被曹翊设界关闭,山道长想去泰山观一看究竟,见识一下这个玉拂尘主的修为究竟有什么高明之处。
羊祜回府,早有侍女在府门前等待,看他进府,便上前请他到后堂,说夫人有要事商议。
羊祜来到后堂,便见羊夫人坐在椅上生闷气,便笑呵呵说:“夫人这是怎么了,是谁让夫人如此这般生气,该罚。”
在旁边侍奉的侍女们听他如此说,都无声地笑了,羊祜便知夫人是和自己怄气,因何事如此生气,他还真一时没想明白,便坐下问:“何事如此这般?说来听听。”
羊夫人听他询问,喝口茶平复下情绪说:“玉拂尘主人怎么能不听清徵令调遣?”
羊祜闻言手不由哆嗦了下,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他没想到夫人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和山道长的谈话。他是个谨慎的人,去和山道长会晤并没惊动旁人,只是先谴府中人先去送的拜贴。
“夫人怎么知道我不愿玉拂尘主不听清徽令调遣?”
“老爷不糊涂,玉拂尘主人不就是那曹翊吗,老爷前去拜会山道长,不就是不愿她受杨若指令?老爷这是执意要结这门亲,不愿和杨太师搞好关系么。”羊夫人听他如此问询,淡淡地说,“我原以为老爷是欲借此机会和杨家缓和关系。”
“夫人希望曹翊和铮儿听命于杨若,便是向杨太师示好,我羊家愿攀附杨家?”羊祜听她只是猜度,心下稍安。
“这个自然,我们羊家支持杨若执令,羊家儿子与儿媳听令调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羊夫人说。
“夫人一厢情愿了。对于白云观和三传奇而言,是不会受杨氏控制,纵使名义上也不可,这三传奇可代表着三大家族立场。
太原王家在无机失踪后依附琅琊王家,王家与杨家可是誓不两立;李太史一族与皇室众王交好;裴家虽因无忧之故和杨家明面上交好,实则与本州都督司马柚相善。”
“老爷即知众人都不愿杨若执掌道门,至少是不愿受杨家号令,老爷此时表明态度,杨后和杨太师是聪明人,他们知道老爷用意,至少在老爷东山再起时,不会成为阻碍。”
“夫人认为我羊祜和他们是一路人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理夫人该知。”羊祜沉声说。
羊夫人听他语气不好,语气弱了下来:“老爷,你现在虽被世人尊称为泰山郡公,却是有名无实,朝廷风云变幻不定,我羊家不攀附显贵,但也不能与他结怨。”
“夫人认为我羊祜所为让杨家生恨了?”
“老爷与我都是道门信士,朝廷中士大夫多为信士,老爷不欲儿子和那曹姑娘听令于清徽令,怎么可能让自己听命于杨家。李太史本就是道门中人,他自然会以在朝为官不听。
白云观都是强者,杨若修为不能令他们信服,如果白云观支持杨若,主持道律的山长老就不会出观在各道观中行走商议选拔事宜。”
羊夫人看着羊祜说,“老爷必也是要让天下信士不受教令控制。如此,清徽令主不能号令道门强者和朝野信士,执掌它便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杨家徒劳无功必迁怒于老爷。”
“为什么是我羊祜而不是他人?”
“老爷,铮儿的师傅是李太史,他是墨棋主;曹翊的师傅是无机道尊,是玉拂尘主,如果他二人鼎力支持杨若,杨若就不会空执宝令。杨太师不迁怒与老爷,还会迁怒谁?”
“依夫人之见,该如何?”羊祜问。
“我已托谢家石氏夫人向皇后之母进言,欲聘杨若为我羊氏家主之妻,曹翊可为侧室。”
“原来如此。”羊祜捡起长袍,“夫人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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