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峰最近很忙。小玉的文考已通过,现在正进行着武考。她进了试练洞有半个时辰了,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在半个时辰后就会出来。
老人与无机对弈,问他:“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玄学造诣很高,世界万物变化是常态,但总有规律可寻,反常规的现象也存在,存在就有道理,探寻未知领域是玄学最动人处。”
无机知道老人想听的不是这个。玄此人身份一直是谜,他的出身和他离开道门后归入琅琊王氏门下都一直是好事者想探究的,但却没有人能探清玄,他的人就如他的名一般,是玄之又玄。
飞来峰不出售玄的消息一定有他的理由,无机上山后与兮若过着清修生活,他的心境渐复清明,对玄当初和他深谈的目的和王戎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了解。
王戎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有野心还能沉得着气,知道如何使想用的人归心,仅就这一点无机就认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是个感性的人,能研究透机关奇门术,却没领悟到阴谋阳谋精妙。
玄和王戎利用了他的心魔,那时的他是甘愿被利用的,他们就将自己的妒忌心转为执着心,让他执着于证明自己能力,无非也就是想要看到谁是最终的赢家而亦。如果自己真如玄和王戎所愿,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二人,自己恐怕自身性命都难保。
玄对曹翊下手他就有了预感。因为曹翊的成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的设计总会被她pò jiě,而她是道门玉拂尘主,又与羊铮情投意合,铁定不受王家制约的。玄不想留后患,他能预期到曹翊存在的可怕,在曹翊还没成为玉拂尘主时,他并不关心这个女弟子,认为她除了美,并没特别之处。
玄出身道门,当曹翊成为玉拂尘主后,他就知道曹翊所学在师傅之上。他屡次试探曹翊,这个女孩子都是一汪清澈,并不受他蛊惑,她的定力远在童子之上。
李二公子会收童子为徒,还给他起了名,曹翊传信给他后,无极真的很高兴。
太原王家唯恐他为异族制作器械事宜败露连累家族,新一任族长已将他的名字从王氏家谱消去,家谱中的俗名他也不记得了,即如此,现在的他对世俗再无牵挂,只想和兮若在飞来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度余生。
“你不想知道玄的身份?”老人看他沉吟良久,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无机反问。
“他死了。”老人看了无机一眼后目光投向西方,“你的那个女弟子知道他怎么死的。”
无机闻言看着老人:“你想知道他因何而死?”
“天下没有父母不关心自己儿女的,我总得让他死得瞑目。”老人落下手中的子,“你输了。”
无机低头看了一眼棋局,他的白子被包围了。
“布局一向不是我的长项。”无机认输。
“李太史的那位弟子是墨棋传人,上一辈墨棋传人布的那个局,我都没能破,他是如何破的?”
“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所行都是留有余地,自然是成功出局。”
无机在当时还叫无涯子的羊铮破局后,与李太史仔细研究了他留的布局,那个局其实你有竞技之心便会将自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而他无意咄咄逼人,在对方棋子无杀机时便留活路。最终那是个合局。
前一任墨棋主人更重对后继者品行的考查,他破局后,天下道观强者前来观局,对他也是赞誉有加,他如果成为曹翊夫君,曹翊会有个美好未来。
无机了解曹翊的品行,她是个天性纯良的女子,她需要的是陪伴,不是问鼎天下。
“这么说,玄并非是他们所害了?”
“应该不是,只要玄不对他们出杀手,他们就不会害他。”
“你的意思是,就是玄死在他们手中,也是罪有应得了。”老人冷哼着站起。
“人总得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多年死在玄手下的正派人士不少。那些掌门被困在西部山中,我也有责任。是我的执着心让自己干下了追悔莫及的事。翊儿能解救他们出来,童子能救治好他们,我很欣慰。”无机起身说:“您认为玄落在他们一行人手中,王戎能放过他吗?”
无机并不知道其实玄并非曹翊他们近害,但他知道七侠不会要玄性命,因为玄是王戎的险棋,败也由他,成也由他。
“司马攸不会要他性命,相反他会护他性命。在那山中,如果不是你的徒弟因他给自己下毒要以牙还牙,我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在那个地方害他性命。”
“死了的还有马氏五兄弟,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变数。”无机悠悠转身,“小玉出关的时间快到了,我去看看。”
“我要去送送玄,她出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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