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金汤,但这也导致朱温大怒,不拔城坚决不撤军,形成城内城外困守模式,导致宣武军能在一个地方胶着数月甚至年余。
幽州退敌先退王的防守模式,对朱温不起作用,他稳居中军,有数万军队保护着他,每行一地,驻营接连几里,火枪数百米的射程,近不了他身。而其部将葛从周、朱友恭、氏叔琮等又极擅长大兵团作战,每领兵都是万余人部队,以幽州三千余兵士拒之,守城会变得困难重重。
理顺思路并不能说明问题得到解决,罗凡沉思良久,让李蜻蜓写信一封差人给海青,在大连开动气锤继续造六百火枪,另画几张图纸,也令其一并铸造,李蜻蜓看图上样式,似拳头大的小瓜,表面还布满沟壑。
李蜻蜓忍不住好奇,问道:“这铁瓜用来作甚?”罗凡叹了一口气说道:“乃不祥之物,到时你就知道。”
幽州若要防群兵围困,只能用手雷这种群伤性的武器。
罗凡领了幽州城防事务。民政民生则交由冯道来管理,他从椒州到营州,观习良久,虽然他不领刺史之职,但若治州,两个月内他连续颁布的劝课农桑、减轻赋税、汇通商贸等条款,已经见到成效。其他余暇时间,他不是用来思考幽州未来的威胁,就是带领民工开挖排水道和下水道,或者整理市内道路。
一时间冯道之名,幽州城内男女老少,人人皆知。
这周过后,罗凡搬进新整修过的屋子,每每晚上,冯道忍不住前来蹭饭。两人常在酒后一起讨论他们手中的宪法、民法、刑法等手稿。李蜻蜓享受多了罗凡的照顾,这几天也有点腻,小庭院中那些事情如泡茶端水、铺纸磨墨诸如此类的,她当做活动,接过来做,顺便记录他们两人的争执分歧以及相同点,冯道回去时就带着李蜻蜓记录的几页纸。
俩人关系亦师亦友,冯道教罗凡宫廷内外历史与各藩镇的风土人情,罗凡则时不时的用周围的现象来阐述数学物理上面的基本常识,冯道聪慧,一点就通,加减乘除以及乘法口诀或者应用类的计算问题,他都能迎刃而解。不过也是因为罗凡讲的通俗易懂,当然,本来数学就是全部来源于生活。比如如何计算谷仓盛放的粮食有多少石,它涉及到圆柱体积和圆锥体积的;如何计算现在用来量取粮食的斗,它涉及到梯形体积
这些问题都能算出来,冯道数学方面也就相当于高小毕业。只是从冯道看来,罗凡的史政,可是理解的是一塌糊涂,可他写出来的律法以及官吏结构,却又恰好解决了目前大唐朝廷管理部门间的突出问题。这简直是一个悖论,好似经过一大推错误的运算,偏出来一个正确的答案,让人瞠目结舌。
椒州教材上面有这些,只是现在还没有来得及拿过来,冯道已经派幽州礼教司前去取。罗凡吸取椒州手抄课本的局限性,嘱咐冯道寻找木匠中的巧手,用刀刻出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木块,字体采用李蜻蜓那一手隽秀清丽的楷书,经过选字排列后,涂上墨水,摊上纸张,用滚子均速压过,即一页,速度不知是手抄的多少倍。
冯道大呼着妙,当即冲出院中就要去找寻那传说中的能工巧匠。李蜻蜓呵呵笑着,抿口茶,罗凡给冯道的杯子倒满酒,冯道出了院门不久又回来坐下吃酒。半夜间,黑灯瞎火的,哪有工匠可供他找。
十月到十一月,在幽州,冯道跟罗凡就这样在讨论中过了一端安静的时间。期间罗凡做饭、洗碗、操持家务了大半个月,后半月李蜻蜓的妈妈从营州过来帮忙,使得罗凡能专心跟冯道讨论问题。顺卫则带着队伍,在幽州辖区下面的郡县游转,即是操练士兵,也是巡视探查周围邻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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