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元念几乎日日都去荒原,文厚那一屋子的书让他着了迷。
元念之所以可以这样行动自如,还因为玉什婆婆依然有些顾及不到他。
她被派去仙桃盛宴上,在那里为赶去赴宴的诸多仙家斟酒添菜端送各种仙桃。若是仙家有什么吩咐,她也要立刻照办,一会儿为这个折几枝桃花,一会儿为那个寻找遗失的珠钗,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这么一天到晚忙下来,夜里回到她和元念的木屋里,玉什婆婆累得简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之前大病损耗的灵力还没有恢复,她不能借助灵力驱散身上的疲乏,但心里又记挂着元念,只好勉强支撑着去元念屋里看一眼,知道他安然无恙正睡得香甜才放心了。然后回到自己屋里,一头倒在床上立刻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然后继续着这一日的忙碌。
等到仙桃盛宴终于结束了,玉什婆婆又生了一场病。她心里虽有些着急,却也明白心急于养病无益,而病未愈就无法照顾元念,于是只好忍着心暂且放下一切,放宽心思只为养病。
元念就是趁着这个空当,天天往荒原跑去的。
有时,他会和牛娃去湖边赶鹅。那只可怜的白鹅真是又笨又可爱,似乎还有点执拗,它总是固执地先去黑水湖,仿佛觉得自己一身的洁白映在墨色的水中分外好看,总是会弯下长长的脖颈去轻轻啄一下水面上自己的影子,然后再心满意足的昂起头叫两声。
但它的主人却不为让它好看,而是要它生蛋,生更多更好的蛋。
所以就由不得它任性。总会在它引吭高歌时想方设法将它从黑水湖里赶上岸,然后在绕去清湖的路上,白鹅总是迷茫又慌乱,一路受尽“折磨”,只在一溜身钻进清湖后才算解脱了。
再回头去看岸上那两个可恶的“怪物”,他们正笑得腰都弯下去了。白鹅愤愤的叫两声,抖一抖双翅向远处游去了。
有时,元念和牛娃又不去打搅白鹅,而是蹲在一堆枯草旁编起了草人。
元念才学会这手艺没多久。他和牛娃手里各执一截光溜的短木棍,随手从草丛里取下一根或几根草,在木棍上左缠右绕,横打筋竖结股,双手忙乱着,一会儿就扭起个样子略显粗拙的草人。
做这些的时候,元念和牛娃都极认真,各自不说话,互相较着劲,势要比试一下谁先编好。
元念没有牛娃娴熟,所以除非牛娃有意相让,否则他总会落于牛娃之后。
牛娃自然会得意一阵,但元念又岂会示弱,他可是仙子,手指对着牛娃的草人轻轻一指,牛娃手里那个原本有头无面的草人突然眉眼口鼻俱全了,或哭或笑着且都带了很大的声响,常把牛娃吓得手下一抖,将草人丢出去了。
然而有时牛娃手里的草人不哭也不闹,却朝牛娃吐口水还骂脏话,这些都是元念从牛娃那里学得的,如今却被用到他身上。牛娃怎能不在心里为自己喊冤鸣不平。
有时候,元念和牛娃又实在无事可做。就从地上捡了或是石块或是别的什么可以到手的东西,远远的朝枯树林里乱丢一阵。总能惊起一只两只的栖鸟,有时它们甚至会成群结队的从林间翻飞而起。
各色的花鸟为这一片黑枯的林子和大地添了些色彩,但转眼就消失在去远方的路上了。
这时两人又都有点点后悔,生怕它们一去不复返。而且若是让美娘或轻音遇上他们在拿本就少得可怜的林鸟游戏胡闹,必会毫不留情的训骂他们一通。
轻音尚不会怎样,她总是那么个温柔地性子,就算教训别人也是轻轻柔柔的。
美娘却不同了,那副憨实洪亮的嗓子一旦开启,恐怕方圆十里的人都不得安生了,何况还是带了点怒意的训诫,每次元念都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后来二人想了一妙计:美娘一到,他们撒腿就跑。
就让美娘的吼声在后面追吧,总好过震耳欲聋。
但大多数时候,元念是和文厚在一起的。
因为牛娃时常要跟着家里人去田里干活,元念虽也想跟过去见识一下,但牛娃早就对他讲过他父亲丙福正病得不轻,见到元念恐会加重病情。
于是元念只好作罢。
牛娃既不在,他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思来想去之后就跑去了文厚那里,并且很快被他那一屋子的书吸引着,甚至连牛娃都顾不上了。
文厚不单教元念识字,还教他执笔习字、作画。元念学得很用心。
一来元念非常喜欢文厚的教引方式,他从不像玉什婆婆那样逼迫他、强求他,而且十分的有耐心,元念每遇到不懂的地方,他总会不厌其烦的讲解,知道元念领会为止;二则元念非常敬重仰慕文厚。他
手机支付宝搜索
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双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bkb13lYsLPg$,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双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
¥UANeFApAs8a1nuds¥,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