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懒做且脾气火爆,并且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那种,他一听有轻松银子赚,才不管坑的是谁,反正给钱的就是老子,断他财路的就是孙子,他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用村霸刘癞子对付闹事的村民,让他们窝里斗,郝甜觉得自己简直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没见着闹事的,刘癞子守着呢!“胖牛一边擦桌子,一边砸吧着嘴,开始拍马奉承了,“要我说老大您不愧是女中豪杰,人中龙凤,竟然能想出如此损,哦不!如此妙招!“
郝甜挑了挑眉,这胖牛对她的女子身份倒是接受得快,都能夸她是“女中豪杰“了!
胖牛拍马屁的表演还在继续,“老大啊!自打我头回见您,就觉得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说不是神仙,咋能那么聪明呢……“
这马屁越拍越没边儿了。
建木寨楼的主意确实是郝甜想出来的,她被驱逐,没有反抗,那是识时务,而以牙还牙,也是她的本性。
郝甜咽不下心中恶气,一定要给小虾村的人一个教训,并且还是要让他们无可奈何,求告无门的那种。
木寨楼的选址,郝甜费了一番心神才敲定。
占路盖楼在鱼米镇可是头一例,并且一般是不会被允许,这事想要名正言顺,必须通过官府。
县衙老爷是个胃口大的,而郝甜是个穷的,她也舍不得将原主用命换来的饷银拿去给县衙老爷塞牙缝。
胖牛几个兄弟纷纷拿出各自的饷银,被郝甜拒绝了,都是用命挣来的,她都舍不得花。
再说,大家的饷银也真真不多!
大昱边关战事不断,前前后后打了五年,最开始的时候,普通兵士每月饷银有三两。
随着战事吃紧,内需消耗增多,饷银也开始减少。
郝甜入伍时,饷银只有一两了,她从军两年,因着立功升职,饷银林林总总积下来,也不到五十两。
而像胖牛他们这样的普通兵士,两年只有二十四两。
这么点银子在物价差不多与京城齐平的大昱南洲地区,真的连牙缝都塞不了!
于是,郝甜选择另辟蹊径。
威逼和利诱各准备了一手,郝甜就带着胖牛去了县衙。
然而……
县老爷在听到二人报上名号,提出买地要求时,根本就无需被威逼利诱,卑躬谄媚地双手奉上地契。
郝甜和胖牛是懵逼的,竟不知自己如今如此吃得开!
当然,郝甜依旧是按照市价,用银子名正言顺地买了地皮。
郝甜选的那处地皮除了路基,路旁都是荒地,八两银子一亩。
县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舍五入地将路基也并入荒地。
郝甜一口气买下十亩荒地,这样,小虾村出村的这条路在汇入官道前的路段,就都是她的了。
有了地契,没人能阻挡郝甜盖楼了。
依山傍水的,就地取材,在胖牛瘦驴老马等人的帮助下,木寨楼拔地而起。
上过战场的人,挖战壕,建防御工事都不在话下。
郝甜的木寨楼,俨然就是一座小型的城防堡垒,易守难攻,木闸门拉上,小虾村的村民就是笼中困兽。
此刻,被困的小虾村村民聚集在村长家里。
“村长,县老爷怎么说啊?“
村长一大早就去县衙找县老爷求助去了,刚回来,水都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被村民们缠住了。
“没见着。“村长吞了吞口水,抢了婆娘端来的水碗,咕噜咕噜往下灌。
村长天天往县衙跑,一连大半个月了,一次没见着县老爷。
“咋还是没见着啊?“
“是啊!县老爷咋就这么忙呢?“
县衙后院的青草地上,正被自家母老虎缠着“辛勤耕耘“的县老爷突然喷嚏连连……
“要不,咱去府城找大老爷吧?“有人提议。
在村民的认知里,村长上头的官是县老爷,既为县丞大人。
县老爷上头的官就是大老爷,既为府丞大人。
而大老爷上头,那就是丞相大人了。
再往上,就只有皇帝陛下了。
“胡闹!县老爷都见不着,大老爷就更别说了,这事儿必须得县老爷出面管。“对于官级管辖一事,村长还是拎得清的,越级上报这种事,在大昱律法里是不允许的。
“可县老爷又见不到人。“
“是啊!那县老爷不会是故意不见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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