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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夜里过了以后,梓绣就一直很乖的吃药,玲珑叫她睡她就睡。叫她到院子里晒太阳。她便晒太阳。梓绣想叫玲珑去问问梓悦那边的事,再一想。自己病成这样,从沁芳轩走地时候,梓悦的情况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现在这边忙的团团转,想必,那边的绿柳茯苓也忙的厉害吧,便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梓悦早就好了,她本就没受多大的苦,只是吓的厉害。虽然好了,却还是赖着躺在床上睡了好些天,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这几天地遭遇,让她一下子感觉长大了很多,以前无悠无虑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了。她想着那天在梓绣那儿听见来人时,梓绣苍白着脸说的那几句话——“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晚来?你以为为什么他们这么凑巧就在我们刚说了几句话就来了?你以为你宫里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生了雷公藤。”心里总是不明白,这些与那太监什么关系,太后她,就是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要杀了自己的孙子,置自己于死地吧。那么姐姐说的话,难道是——自己宫里,竟然有了家贼吗?想到这里,梓悦心里忽然间开朗起来,那些想不明白地事情,瞬间有了答案。
当别的寝宫都到了睡觉时间的时候,自己偷偷的跑到姐姐房里,没说几句话,太后的人就来了,飞扬的孩子中了雷公藤的毒死了,偏巧的那雷公藤就在前一个多月里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为什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除了飞扬的孩子,又除了自己这个眼中钉,那么在自己宫里做这一切事情地那个人,就绝对是那个人地人。只是,那个想把自己害死的人,究竟是谁呢?
德妃娘娘?不可能,自己与她早就有协议,她助自己得到皇上地宠爱,自己生得龙子交由她抚养,她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害自己,连带把她自己的好处也削了去。还记得出事的前些天,她忽然来看自己,说那草难看,叫自己拔掉,已经是示警了,可恨自己卤砘,竟然没有去想。这么想来,最有可能害自己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淑妃。她一向与德妃不慕,自己和德妃走的近,她应该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些,再加上,德妃娘娘本是太子妃上来的,身边有育有一位公主,只因为宠爱她,所以一直都没有立皇后。可现在飞扬生了皇子,对她大是威胁。更何况,端午那日,皇上贬了她的妹妹,等于是废了她的一条胳臂,又当众给她难看,她应该也知道,现在的她对皇上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那么以后的事情,也就难说了。如果要挽回皇上的心,飞扬的孩子还有我梁梓悦的性命,就必须消失。然后她不露面,只叫她安在自己身边的死奴才挑唆着,再加上飞扬刚失了孩子,只要借着抚慰的名头,再在飞扬那说些什么,飞扬到了太后那儿,什么样的火气挑不出来。这样一想,前后的事情,就都明白起来。
梓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假想里,越想越心惊,不免就疑神疑鬼起来,看着身边的那些奴才,除了绿柳,哪个都不象是好人。尤其是看着茯苓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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