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只恨自己无法动弹,妻子和儿子面临危险,他却没办法出去救,他恨自己是个废物。
阿醇举起小君,正往下扔,然后又往上拎。复复反反好几次,阿卉一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心也跟着忽上忽下,想施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此刻完全方寸大乱。
“小真!小真!”文斐大声喊。
睡地喷香的小真微微睁眼,这才听清是爹爹喊她,急忙跑到文斐房间里:“爹,你喝水么?”
“快!救你娘和小君。”
这时,小真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小君被阿醇那么一折腾,也听到了娘亲的喊叫,醒了过来,小手小脚扑腾扑腾,胡乱的抓,却不哭,嘴里叽叽喳喳地骂阿醇。
阿醇越想越气,他再次把小君举起来,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阿卉得以有时间施法,她的手心就像撒了一颗种子,迅速的长出一条银色的丝带,蔓延着往小君身上缠,阿醇左手用力一扯,丝带断成两截,他同时松开了抓着小君的手,小真出门刚好赶上这一幕,冲过去接住了小君。
她是姐姐,却比小君矮,也没小君长得壮实,只是出于本能去接,结果姐弟俩都摔在了地上,互相抱着打了几个滚儿,停下来。
小君从小真身上爬起来,拉住小真的手,小真站起来问她:“弟弟,你没事吧?”小君寻思了一下,大哭:“姐姐,谢谢你救我,我爱你!呜……”
小真嫌弃地撇撇嘴:“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以后不要再说我是懒猪就好了。”小君不好意思的说:“你都知道呀?”小真昂着脖子:“要不怎么我是你姐,你肚子一叫我就知道你想吃什么。”“姐姐,姐姐,刚才多亏你,亲你一下表示感谢。”小君撅起嘴巴亲了小真一下,小真蹭了下脸,嘴角却在上扬。
“小君,小真,你们先进去!”阿卉手里已经拿着银柄宝剑,阿醇手上也拿了一把有几道金色条纹的大刀,刀身寒光森森。
小君说:“我和姐姐帮您。”
“滚回屋里去,别给我捣乱!”
小真趴小君耳朵:“咱们进屋,悄悄帮咱娘。”
小君点了下头,姐弟俩进屋关上了门。
“你想报仇,看你有没有本事!”
阿卉的银柄宝剑同样寒气逼人,目光犀利狠辣地看着眼前刚才差点摔死自己孩子的人。
阿醇也不多说废话,举刀就砍,阿卉眼见着刀就要挨上头皮,却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屋子里的小君和小真看得都非常着急,但又不敢贸然出手。
这时,阿卉突然矮下身子,并后退,同时把银柄宝剑举起来,顶住大刀,阿醇用力往下压,她先蓄存力量,猛地一顶,将阿醇连人带刀后退好几米远,刀刺进土地里站稳,指着阿卉,从剑身迸出强光,强大的杀伤力让阿卉眯了眯眼,却不惧怕,把银柄宝剑横在面前阻挡强光,强光经过反射,反弹到阿醇脸上,阿醇赶紧把刀放下,叫嚣着朝阿卉奔了过去……
*
牢房里,段洛正在发脾气,大家听了都不敢喘气,阴暗的牢房,阴森的刑具,暴怒的城主,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但谁也不知道,男子何时越狱,去了哪里。
城主似乎已经放弃对他的审问,好几天没过来了,所以,他们发现几次不见,也没禀报,到了晚上就回来了,今天又发现了,没想到城主来了个突然来审,让他们措手不及,挨骂也是活该。
“一群酒囊饭袋,一只鸟都看不住!空有一身法术,还不如凡间的人,你们怎好意思每月领受俸禄!”
段洛一边走,一边骂,指指这个人,指指那个人,都低着头,闷不吭声,提着心,吊着胆,就像段洛是索魂鬼,马上能要了他们的命。
段洛骂的也累了,拂袖而去,他一出去,大家都开始议论,还没说出什么名堂来,朱喙猛禽回来了,变成男子,大家想刚才挨骂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鸟,你看我,我看你,都打定了主意,把他绑了起来,有个人舀起一瓢辣椒水从他头上往下泼,他“啊”的一声尖叫,走出牢房的段洛刚好听到,返回,看到几个人狞笑着折磨男子,怒道:“自己去领罚!”
大家愤愤不平,却也不敢说什么。
男子轻蔑地看了眼段洛:“我出去当然是为了杀你,这里管不住我,我自是想来就来,想走你也拦不住我。”
段洛眉心出现两道印:“冤有头,债有主。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杀我?”
“城主轮流做,明天到我家。那些神君神尊需要的修为我无法企及,只能打你城主的主意咯,虽然只是一个音乐支撑的主人,也相当于凡间的巡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虽只是一只鸟,你也只是竹子成精,你能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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