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喙猛禽扇两下翅膀,变成了一只灰色的鸽子,脚上绑着一个黑色的铁管,这里头装着一张按武乐吩咐所写的字条,它衔开窗子上的绳子,欠开两个巴掌宽,检查了一下铁管是否牢固,飞了出去。
一直飞到白发老翁的家里,落在他家的窗台上,“咕咕”叫了两声,在屋子里和女子玩闹的阿醇没有听到,过了会儿,那女子捂住他凑上来的嘴唇:“哎,你听,有鸽子叫。”
“瞎说!你听错啦!”说完拿下她的手往前凑。
“没听错,就在窗子外,我们打赌怎么样?”
阿醇勾勾唇:“无所谓,有就有,无就无。”
女子推开窗户,惊讶道:“是一只信鸽诶?是不是伯父有消息了?”
阿醇腾的站起身,走过来,抓起鸽子,拿下来铁管,想把鸽子放走,谁知鸽子竟然嗛了一下女子的手背,女子立即人事不省,阿醇震惊的捏住鸽子的脖子,怒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鸽子用翅膀拍他的手,一面拍一面说:“这字条上的字,除你我谁也听不得,放心,一个时辰之后她必会醒来。”
阿醇半信半疑,松开手,见它不咳嗽不喘很奇怪:“你是什么人?”
“阿醇公子这话问的很没水平,咱们天界就没有人。您问这些对您也没有用处,赶快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纸卷有小手指那般粗细,中间绑着一个金色的绸带,阿醇拉开蝴蝶结,从左往右一点点展开,字是从右侧念,竖排,他看完震惊不已,几欲晕厥,及时扶住了窗台,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闭了闭眼,缓了缓神,问鸽子:“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家父当真已经……已经不在了么?”
白发老翁是阿醇的继父。阿醇的母亲嫁给她之后,不到两年就过世了,是白发老翁把他抚养长大,白发老翁为了能对得起他的娘亲,当真对他百依百顺,什么都给他,前几天,阿醇说想要一家店铺,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尽管,这心愿不是那么容易达成。
继父不在了,店铺的事不就泡汤了。
没有店铺,谁愿意嫁给他呢?
“字条上写的句句属实,儿不知父亲已故,于情不合,于理不容,知后而不报仇,受世人指责唾骂,终身良心不安,定不能得好活,必将死之无地葬身,衣冠冢也将不会存在。”
天界神仙,除了修为特别高的上神,神君,仙君,帝君,神尊等,其他的在死后是留不下躯壳的,只能设衣冠冢,以此表示对其的怀念与尊重。
父亲虽然是继父,但对他比亲爹还好,他若不报仇,怎对的起,而且,都是因为阿卉,才让他开店铺的事泡汤,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阿卉都该死!
“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对!我什么都没有了,人财两空,我感到生不如死。怎能让她死的这么痛快?我也要让她痛苦的活着!”
朱喙猛禽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他就一定这般下定决心了,于是添油加醋:“你想怎么办?”
“把她关起来,寸寸凌迟,弹奏最刺耳音乐,直到把她折磨死!”
“不不不,她是一个母亲,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母亲痛苦么?”
阿醇瞪着眼睛,心“扥”了一下:“这不行。冤有头债有主。若这般做,岂非无.耻卑鄙?”
“令尊就白死了?你的店铺就白失去了?这个女人醒来知道你什么都没有了马上就会离开你,你咽的下这口气?”
三连问让阿醇犹豫了,心内的邪恶像烧开锅的水蒸气,不可阻止的升腾起来。
“我应该怎么做?”
朱喙猛禽“哎”了一声:“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呐!我只负责报信。”
阿醇心想这个鸽子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说什么不管闲事?刚才说了多少句话啦?
“敢问您尊姓大名,来日定要报答您送信之恩。”阿醇欠身抱拳道。
鸽子拍拍翅膀飞向天空,变回朱喙猛禽,阿醇见了,心里尤为惊诧,觉得这只鸟怕是有什么目的。
不管这许多了。
他马上要办正经事,报仇。
*
琴音宫,时莫语刚教大家弹完一首古筝曲子,摘掉义甲,站起身,正常大小的古筝变成吊坠拴着青绿色的线绳挂在她玲珑修长的玉颈上。
眠眠今天难得没太睡觉,从垫子上“扑腾”一下像小鸟一样蹦哒哒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时莫语腿上,时莫语被她坐的肉疼,咧了下嘴,眠眠关心道:“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呀?”
“没事。”时莫语怕她掉下去,往上抱了抱。
“老师,这棵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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