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待陈通明走远,一展袖袍,便要向外飞飘去。
一旁妇人忙唤道:“主母,稍待!”
几步追上,说道:“几日前我游山观景到一桃林,见一男子谭边吐纳,辛十四也在。”
老太太疑惑道:“这小妮子莫非暗中有人了?”
妇人摇摇头,道:“主母此去,人家可能不依呢,我看我先去探个口信,辛老狐若是答应,父母之命不可违逆,想来她也无话可说,若是不答应,回来在行计较。”
老太太略一思忖,点点头:“好!你且去探探,我等你消息。”
妇人领命,唤了个青衣婢女随伺,抬起灯笼便向寺庙飘去。
临近古庙,只觉非比以往,寺庙修葺一新,以非之前所见模样,暗道这辛老狐也不知何处弄的钱财。
来到庙外,轻叩房门,不一会,男仆探头喝道:“好你个瘪三,还敢进来撒泼?”
妇人掩嘴惊叫:“好你个仆从,胆敢骂我?你且看我是谁。”
家仆抬头一瞧,匆匆拜道:“原是夫人,恕小的无礼,不知夫人深夜敲门,有何见教?”
“哼!我是来找你家主人的,且去通报一声,就说郡主娘娘到。”
家仆惊道:“郡!郡主?小民有眼无珠,望娘娘莫怪,小的这就去通报。”
说着一溜烟跑向殿后,口中惊叫道:“老爷不好了!郡主娘娘到了!...”
辛老狐已入被安眠,听他一声吵嚷,忙翻被起身,穿鞋披衣出门,见家仆慌慌张张
“深更半夜,你别吵嚷,这里离郡府那么远,有何郡主娘娘?”
家仆深吸几口气,拜道:“不是老爷,门外那妇人模样不像村妇,还带着一个青衣婢女,说是郡主娘娘。”
辛老狐闻言一愣,暗暗思忖,半响疑惑道:“莫非是,哼,应该是了!”
朝家仆道:“你且去厅房点灯,备些茶水,我去开门。”
“是,老爷。”
辛老狐几步赶到门边,拉开木栓,推开院门,探头一瞧,慌忙躬身拜道:“小狐拜见郡主娘娘,娘娘请进!”
妇人轻笑一声,抬脚入了院内,扫眼四下,笑道:“你从何处弄的钱财,居然把这修的不错,远比我那荒坟别致的多。”
辛老狐随后跟上,笑道:“此乃善户之心,一片好意我不能推脱,娘娘随我去后院坐。”
见了大殿,一尊蛟身盘缩,似虎非虎,似龙非龙,妇人指着神台上的雕像,转头惊道:“你这老狐,寺院不拜菩萨,却拜蛟,这是何意?”
辛老狐闻言一愣,赶上前细细一瞧,回头惊道:“娘娘说这是何物?”
“这是蛟,乃龙之下属,若有千年修为,度有功果可化龙飞升,若是作恶便是恶蛟,成为一方大害。”
辛老狐眉目闪动,连连惊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妇人疑惑:“你不拜菩萨,如何拜他?”
辛老狐回道:“娘娘此事非一言两语所能说清,还请入内安坐。”
妇人冷笑道:“不愿说就算了,我此次来是送你一个大机缘,天大的福气。”
说着当先入了后院,家仆引路,来到一处大厅,入内安坐,端起茶水品尝。
辛老狐笑道:“娘娘所说的好事,不知是何好事?”
妇人放下茶水,看着厅内装饰,不住点头,缓缓说道:“闻说你家里还有几个未出嫁的女儿,你可唤来与我瞧瞧。”
辛老狐眉头一皱:“女儿们都已经睡了,娘娘若有要事,何不与我明说?”
娘娘杏目圆睁,轻哼一声:“我有一侄儿,年纪弱冠,五经四书无一不通,弓马之书也是不差,曾有幸见过你家十四妹,至今念念不忘,我看十四妹还未曾许配人家,且不如与我做个亲家如何?”
说着闭上双眼,假寐沉思,等着辛老狐回话。
辛老狐心念一动,暗想若是与她做了亲家,倒也不辱门楣,他侄儿四书五经通晓,弓马也会,想来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又有别于其他酸腐之辈,忍不住问道:“敢问娘娘侄儿叫何姓名?”
妇人缓缓道:“与我本姓,也是吴王一脉,姓陈字通明。”
辛老狐端起的茶水哐当落在桌上,泼洒一片茶水,转头惊道:“娘娘说的是,是何人?”
妇人道:“我侄儿傍晚来过,与你也曾有一面之缘,怎么忘了?”
辛老狐面色一沉,双目微闭,轻叹道:“娘娘好意,我辛家心领了,此事只怕难成。”
妇人面色一落,瞪眼看来,哼道:“你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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