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爽朗的笑声，就像是他乡遇故知一样，竟和我侃侃谈起了一个女孩。
“哦？兄弟玩过？”他笑道。
“甭提，一年前的事了。”
我想起刚在网上查阅的资料，便不敢将时间说得太远。
那人倒是没有怀疑，继续调侃道:“一年前的那批早不清纯了，要不有空试试新鲜的？”
“新鲜的？又有新人缺钱花？”
我依着阿孟所提到的情况，如是编了个慌。因为，不论是丽丽，还是她，都是出身苦寒的人儿，加之那个叫阿芳的女人的言行，我便怀疑，这所黑幕学校定是利用了学生缺钱这一共性。
“可不。有几个新人，但...”他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但是什么？”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突如其来的闭口不谈像是预兆性地指向了某个人。
会是那个姓孟的女孩吗？
我急了，“泼辣得很？”
“倒不是”男人笑了笑，“听说，是被圈进来的。”
我怔怔的，孟素馨说的经历一下浮现眼前，我仿佛看见了那杯下了迷药的水。
“明白？”
男人压低了声音，许是听我迟疑不语，他便出了声。
“圈人，不怕出事的么？”我说。
但此刻，我的内心是惶惶不安的，因为关于男人口中的“圈”字，我也是依着阿孟的经历猜测了大概的意思。
“哼。”男人冷笑，“看来，你的身份不假。”
我能明显感到一颗豆大的汗珠贴着眉梢落了下来。
原来...方才的对话，不过是他的试探。
我瞬了瞬双眸，心惊地跌坐在椅上，但却还要故作姿态地回他话，“你不相信我？”
“兄弟。得罪了。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小心为妙。”
“那你干嘛不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真是对不住。”他再次道歉，“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上面吩咐了，暂不对外拉客。”
“哦？”我不敢多言一句，只能深沉地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他又是笑笑，但却像是小弟对大哥的陪笑，“不过...听你的架势，像是个金主...规矩嘛，是人定的，自然是活的。
不如，开个价？”
开价？这回轮到我笑得轻蔑了。
电影里，黑帮交易可不就是这样对话的么？
“各个地方不同，你那里又是新鲜的货，价格自然比我这高...不如，你给个准？”
我真的不懂这卑劣行当后的规矩，便只好把主动权交由对方。
他想了想，说:“行。看你也挺有诚意的，打个折，五万。”
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这是赤裸裸的人口交易么？
可眼下，当务之急的是救出那个女学生...我一咬牙，答应了他的开价。
“怎么把钱给你？”
“待会我会给你一个账户，把钱汇过来就行。”他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这里有个规矩，钱先给一半，等你玩过瘾了，再和你结剩下的款。”
呵...我不由在心里嘲笑，分明是犯法的事儿，却被这破规矩捣鼓地像是一桩正经儿的买卖。
“行。不过...”
我缓了缓愈发紧张的心情，“不过...能先验个货？”
我不敢把话说得直白，但我相信，他是听懂了的。
“哥们，是要的照片？”他忽然大笑。
“照片是有，就是没穿衣服的...所以嘛...等两万五到账了，我就发彩信给你？”
这人果然是只老狐狸。
我努力平复心情，但那个姓孟的女孩的求救声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想要确认她的信息，想要知道这数天来，她过得可好，可是...
我该怎么开口？
而那一句“没有穿衣服”，却又早已道出了她的处境。
阿孟一定是被人用裸照挟持了！
我又想起了一些电影里的桥段。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它们的名字，就好像，我所知道的这些桥段，都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境。
而现在看似惨绝人寰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电影。
虚虚实实中，我竟有些迷茫。
“我总得知道长得怎么样吧？”
这是我最后的哀求，没错，无可奈何的哀求。
“放一百个心吧。个顶个儿的正点...就是不知兄弟你可喜欢泼辣的不？”那人忽然问。
“什么意思？”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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